在这档口,翠屏抓着酒壶的手一松,手中的酒壶从空中划过,只听“哐当”一声酒壶摔落在地,翠屏摇摇晃晃终是没抓住什么以来稳住身形,直直的朝后跌坐在地,随即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手掌心处传来,翠屏低呼一声小脸由于疼痛紧紧皱在一起。
柳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转头看去,待看清情况,她脸上立即有了隐隐的怒容。
真是个办事不力的废物!
“表小姐!”
站在沈飞烟身后的棋双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低低惊呼一声,然后一脸紧张关切的上前两步,这两步正巧挡住了柳柔的视线。
“表小姐您有没有受伤?都怪奴婢都怪奴婢!让你奴婢瞧瞧您有没有伤到!”棋双一脸的惶恐,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嘴里连说着自责的话,边说着边要上下查看一番柳柔身上有无受伤。
这时被挡住视线的柳柔完全没有瞧见就在这一瞬桌上的酒杯被人悄悄换了位置。
她不耐而急迫的挥开棋双,脸上有慌张之色一闪而逝。因为棋双一只手正巧向她的手腕探来,而手腕那处的袖兜里还有她从花街柳巷花大价钱寻来的药,可不能让对方瞧了去。这是罪证,本来她是没打算随身带在身上的,只是为了确保万一,犹豫了一下后她又鬼使神差的塞进了袖兜里。
柳柔心中惦记着酒的事,紧接着不耐烦的对着棋双说:“我无碍,让开!”
柳柔声音有点冷,音调也有点高,完全没意识到这边的动静惹来了就近几桌夫人小姐的侧目。
摔倒地上的翠屏疼的是龇牙咧嘴,柳柔心中骂着废物,又忍不住恨恨的瞪过去一眼,翠屏一个激灵,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
而柳柔收回视线,余光不期然又扫到地上碎裂的酒壶,那酒壶精致小巧,上面的雕花无一不巧夺天工,是她手中不多的一件算是值钱的物件,如今碎了,心疼的她心肝都在颤。
“对,对不起。”棋双慌慌张张的说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表小姐,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奴婢只是一时头晕,没有站稳。”棋双知道她的小动作不会没有人瞧见,索性直接承认。
“今日是什么日子不知道吗?表小姐不和你计较那是人家大度,还不快退下去!”沈飞烟对着棋双使了个眼色。
棋双同沈飞烟交换了个眼色,低头出了宴会厅。
“没关系,一点小事而已,来,表姐,表妹敬你一杯。”柳柔压着心中的怒气,大度的说。
说着便迫不及待的举起了酒杯,极是豪爽的先一步一饮而尽,然后就满脸殷切的盯着沈飞烟看。
沈飞烟笑,也爽快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隔着宽大的衣袖缝隙清楚的瞧见柳柔的笑容在她喝下这杯酒时越来越大,沈飞烟心中冷笑只当没看见,甚至放下酒杯还俏皮的挤了挤眼睛打趣般的笑道:“表妹,我可是干了啊,这回可是真的不能再喝了,不然醉了酒就不好看了呢。”
确定沈飞烟杯中酒已经饮尽,柳柔心中暗自得意:“表妹真是好酒量。”哼,一小口都够你受的了,这么一杯下去,看你待会儿怎么出丑,名誉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