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底深渊与海市蜃楼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移动，两人发现与对面的距离完全没变，自己快对方也快，自己慢对方也慢，完全处于相对静止。现在他们怀疑对面的船也是海市蜃楼。但是两人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城市确实越来越近了。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真的到了那个“海市蜃楼”。这是一个由白绿色的冰搭建起来的，越靠近中间楼房越高越尖的哥特式建筑群。每栋建筑间没有明显的桥梁互通，或许是像威尼斯那样用船通行的吧。

那个人从船上下来，站到了其中一栋建筑的道路边缘，随后船就消失了。两人也跟着从船上下来，并且用身上的装置飞过去。

对方是在下方的建筑群中飞跃，而两人则是在这些建筑的屋顶间跳跃，紧随其后。

黑影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两人的步伐也越来越难以跟上，而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这个水面上的冰块都市开始崩塌，大量的冰块倒塌让两人的落脚点也是越来越少。

最后那个黑影进入了最大的那座城堡中。两人进入的城堡后感叹了一下这里的内饰风格很像地球的，只不过都是冰做的罢了。

人形从一个旋转楼梯跑了下去，两人跟了上去。这个地方的冰块看起来很厚，有一些透明点的玻璃可以看到外边深邃的海洋。

两人追着，一直往下的旋转楼梯的侧墙突然破裂，一大堆海水涌了进来，前方的那个人影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一艘潜水艇。

丁翔放出传送门让船巡航穿过传送门过来。随着水越来越多，光照也越来越少，等两人进入船中以后周围已经漆黑一片。于是丁翔打开了前方的灯。

而在两人前方的是一颗巨大的眼球，眼球的瞳仁附近还有无数的小型眼球在不断蠕动并发出令人发麻的声音。

那个生物从瞳仁处喷射了几十颗眼球到两人船的玻璃上，眼球在上面蠕动着。

丁翔没等它做出什么就按下按键放出射线击穿它们。但是就在按下去前，船的内部响起了红色警报并且丁翔的手上还瞬间爬满了那堆蠕动眼球。

丁翔用刀刃切割掉它们，然后转头。

钟鸣听到了什么怪声，那听起来就像古神的低语。当钟鸣将头转过去时，看到的是一个由眼球组成的怪物正在看着他。那个生物浑身的眼球都在死死地盯着他。

钟鸣立马变出了一把枪对准它，但是它突然以极高的速度跑到钟鸣面前并且一拳一拳地捶打他，捶打同时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钟鸣从侧面抬起枪打算一枪崩了它，但是那枪被对方喷出的触手缠起并切断。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听懂对方发出的怪声：“你在干什么啊！想杀了我吗？！”

丁翔看到对方终于清醒又看了看周围，船内爬满了各种各样的眼球生物。丁翔认为这种生物的打法一般都是擒贼先擒王，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跑到驾驶位上对着那个巨型眼球展开攻击。无数地射线炸向那个眼球上，眼球瞬间爆裂。与此同时船中的那些爬向眼球也渐渐消失。

前方，那人影也像是特意为了维持相对位置一样，一步都没有动过。等两人开始驾船行驶了，对方也开始了向前推进。

在深邃的海洋中就算是开了灯可视距离也非常低，除了海水撞击玻璃外也没什么声音。两人跟着人影，明显可以注意到旁边渐渐开始有了不知道是岩石还是冰块一样的墙壁，墙壁貌似睁开了一双黄色眼睛，而且打算攻击两人，但是在一番搏斗后两人干掉了它并继续跟着人影往下。顺着这个墙壁继续往下，下方貌似渐渐亮起灯光，一座海底的城市就逐渐显现。

“这里会是通关点吗？”

两人看着潜水艇的那人影进入了这个有些复古艺术的城市，就在两人刚刚进入里面看到了一些诡异复古的招牌广告时，灯渐渐暗了下来，那些招牌也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而这时有很多行为诡异的人从天花板爬了过来，他们笑着将手中的镰刀钩子之类的武器丢了过来。两人立马跳开，并且在玻璃制的管道中奔跑着。

打当然是可以打的，只不过那个黑影跑了所以两人跟上去了而已。黑影貌似是跑进了一个房间中，两人跟上去后发现那是一个全景玻璃的房间，房间里除了巨大的半圆形玻璃外壳外就是中心还有一张桌子与椅子了。

人影坐上了那个椅子上，而且看得出来它是真的没有五官样貌。也就是这时，外边的海洋被分割成两半，大量的海水迅速往两侧移，和当时“分红海”时一样形成了一个大峡谷。会不会当时如果两人掉下来了来到的地方就是这里呢？两边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海藻之类的。而上方也会时不时有水滴滴下来打在球形天窗上发出声响。

“恭喜你们通关了。”那个人影说。

“啊？什么？就这？算了，那至少资格是可以给我了吧？”

“那当然是骗你的，现在你拥有的资格无非就是问几个问题以及获得让你们逃离的资格罢了。说实话这期间有好多的骗局，你们知道是在哪里吗？”

“骗我？”丁翔有些不爽。

“话说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和我们星球有关的东西？”

“那个是从你大脑提取出并整合的。本来想把你们全抓过来的，但还有个女的因为坐在比你们的更高等的海门金星飞船上所以没影响到倒是很可惜。”

“就是说可以让我的幻想变成现实？”

“不，幻觉罢了，一开始你们看到的那些全都是幻觉。而且我只让一个人有幻觉，因为这样戏剧性更强，还可以相互怀疑。我还特意等到你们准备想走的时候再抛出线来钓你们。”

“我们遇到的那些生物都是幻觉？我一开始想来这不会也是你们的影响吧？”

“对。”

“感觉你又在说谎呢，就像你之前一直说是骗我们的一样。”

“话说你刚才在玩文字游戏吧？你两个人都影响了，只不过貌似是间隔开的？”丁翔说。

“而且，如果都是幻觉那它们突破防御还好说，但是它们确实是对场景造成了影响啊。”

“你能保证你看到的场景破坏就是真的吗？你能保证你‘滑倒’了真的是因为地滑而不是因为‘你觉得地是滑的所以你要滑倒’然后自己倒下的吗？警报响了真的是它响了？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启动了的？当时你们进入了传送门又被传送回来了，但是事实上你们真的进去了吗？”

“……”

“……”

“说实话我在你们脑中也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而且还让你们又感受了一波。人的意识很有趣吧！”

“和海门金星人一样的攻击方式？”

“是啊，看来你们还没有成熟的技术呢，总之我就提醒你们还是多多发展意识层面的科技吧，大脑被操纵可是很恐怖的。我这也是让你体验了一下高等文明的攻击方式……我还没有攻击呢。好，话说完了，你们可以滚了，又或者说你们可以像某些人一样留下来看看其它的倒霉蛋。”

“说到底这个娱乐设施是你们的娱乐设施啊……”

“同时我们也可以提取你们的感情获得能量，也算是一种赚钱方式吧，要是不够强大的话在路上也是会被骗的。你们甚至可能永远呆在这，以后小心点吧，宇宙可不是那么光明的。”

两人打开了传送门，先开船再开回奥威斯星的传送门。

“顺便说一句，你回去了的话你真的是回去了吗？你旁边的队友真的是你的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