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悦在等他的意见。
然而,齐颢做人处事的风格就是给自己留有余地,分享了自己掌握的两家公司背景信息,简单说了各自的利弊,将最终的决定权留给了李斯悦自己。
李斯悦猜到了齐颢会这么回复,但还是有一点点失望,她希望这个男人能说出让自己留下,留在他身边的话。
齐颢将车泊好,望着车窗外的高楼,“这房子住的还习惯吗?”
李斯悦回国前拜托齐颢帮她找房,不想和父母住在一起。
正好齐颢发小郑开心有一套闲置,李斯悦看后十分满意。郑开心知道这姑娘和自己兄弟的那点故事,就以十分友情的价格租赁了,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李斯悦点头,“挺好的。”
“有什么问题你不方便跟他说,就跟我提。”
“嗯......你要上去坐坐吗?”李斯悦强壮镇定,问出这句话。
齐颢看着李斯悦,对方在期待自己的回应。
齐颢左手扶着方向盘,食指敲了三下,最终:“太晚了,你早些休息吧。”
“好啊,明天还要一大堆事等着我呢!”李斯悦维持着自己的笑脸,尽量做到无所谓的状态,直到下车。
看着李斯悦进入楼栋后,齐颢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电话接通,齐颢还没说话,对面的人就先发出嬉笑声。
“你今儿不是带姑娘回去见奶奶了吗?按理这点该送人回家,没空给我打电话啊?”
“少废话,老地方。”
齐颢挂断电话,启动车子离开。
半小时后。
“欢迎光临,开心要来不开心更要来的开心酒馆!”
郑开心正巧就在附近办事,接到齐颢的电话直接骑着摩托就过来了。
他站在吧台里,一边调酒一边问刚坐下的齐颢,“这位顾客来点什么啊?”
齐颢都没看郑开心一眼,“随便。”
他这状态,好兄弟一眼就看出来了,郑开心示意酒保去拿齐颢存的酒,末了又说:“得叻,看来今天是不开心,等着,免费给你调杯烈酒,一醉解千愁。”
没多久,郑开心将新调制的酒摆在齐颢面前,颔首示意:“试一下。”
齐颢抿了一口,“还行。”
那就是不错,郑开心将围裙解下,从吧台里出来坐在齐颢身边,“说吧,怎么回事?我可是明儿一早还要出外省办案,你一个电话就过来了,够义气吧。”
齐颢单手举着酒杯与郑开心的碰了碰,“也没什么,就是想喝点。”
郑开心看了齐颢几秒,最终妥协,“行吧,喝就喝。”
要是集团的事,郑家不可能没收到风声,再说齐颢回国后打理的挺好。
不是事业,那就是爱情咯,再加上今天李斯悦去了齐家。
“怎么,老太太逼婚了?”郑开心试探地问。
齐颢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没有,不过也快了。”
“什么个意思?”
齐颢思考后说:“斯悦很优秀,奶奶很满意她。”
言外之意,齐颢本人对李斯悦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但只要他默许,结婚是一定的。
作为十几年的兄弟,郑开心太了解齐颢了。别看他现在表面上对谁都谦逊温柔,绅士有礼,但少年时期骄傲地想让人揍他。
但他作为齐家的长孙,未来的掌权人,从小又天资超群,确实有资本骄傲。但被人捧地越高摔下来就会越惨。他逐渐领会这个道理,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对齐家的重要性,将自己束缚在“继承人”的称号里,做事习惯性思考最优解。
婚姻也不例外,目前来看,和李斯悦结婚是最优解。
在他们这种家庭里,爱情比合适更重要。
更何况,齐颢认为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制造的临时假象。他不喜欢假象带来的纷纷扰扰,只需长久稳固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