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有些东西似乎变了,却又似乎根本没变?他说不上来,心里总觉得有些股莫名的烦躁。
“喂。”姜雨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嗔怒,“萧暮何,你这样不礼貌诶,本公主才是你的妻子,你居然当着你妻子的面看别人的妻子?你这样我很吃醋!”
她气鼓鼓的,把“吃醋”两个字咬得极重。
“……”萧暮何脸色有些难看。
这女人太吵了!
喝茶根本堵不上她的嘴。
“来人——”
他朝外喊道。
“来了客官,您有什么吩咐?”不多时,便有一个小二小步跑进来,恭候着吩咐。
“你们这可有醋?”他看着小二问。
小二低着的头不禁抬眸瞅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阴沉,说出的话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这……”小二有些为难,瞧着室内二人气氛不对,估计是小夫妻吵架了。
他可不想淌这趟浑水,“哎哟客官,你可太难为小的了我们这儿是茶馆,哪儿来的醋啊?”
“别听我夫君胡说八道,其实他就是想喝闷酒了。”姜雨凝立即出声,“没什么事儿了,小二你出去吧。”
小二闻言,如脚底抹油般直接就往外走。里头那男人的视线太冷了,他冻得慌。
“你点醋干什么?”姜雨凝问。
“你不是爱吃醋?”萧暮何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讽刺道。
姜雨凝:“……”
“本公主就爱吃醋,要你管。”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男人,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太晚,他这是一秒也等不得。
见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姜雨凝伸手在怀中掏了掏。然后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从几案上推到他面前。
萧暮何挑眉,“这是什么?”
“母蛊。”她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轻轻的两个字,声音不大,但足够飘进萧暮何的耳朵里。
“母蛊?”萧暮何看着那小黑瓶的视线陡然一凝,她竟然把母蛊就这么给了他?
他看着姜雨凝的视线,突然变得审视起来。
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先前她为了自己,不惜自损身体。后来,竟然为了跟他在一起,甘愿抛弃了公主的身份?
放着好好的凤冠霞帔不要,偏一顶红盖头,就这么甘愿随他回燕北。
这女人,最近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出了姜国,现在她唯一能牵制住自己的东西就是这个母蛊了,可她却亲手给了他?
他看着姜雨凝,眸光逐渐变得疑惑。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
“为什么给我?你就不怕没了母蛊来掣肘我,我随时都将你杀了?”
他犀利的目光紧锁着姜雨凝的双眸。
“横竖你想杀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随你便。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就当这辈子专门跑来给你还债的咯?”
姜雨凝坦然应对。
“哼。”萧暮何轻嗤一声,“你最好收起你不该有的歪心思。”
“歪心思,什么歪心思?我能有什么歪心思?”姜雨凝闻言炸毛,伸手就想去将小黑瓶夺回,“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好心当作驴肝肺,本公主还不兴给你了呢!”
谁知她手还给够到,就被萧暮何一把夺过,“既然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