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坐在水桶里，她的母亲正在洗她金色的金发。女人把破烂的杯子装满水，轻轻地浇在女儿的头上。
“妈妈，”小女孩说。
她的目光顺着母亲手腕的长度，一直到一处新的瘀伤。
“是的？” 妈妈很细心地问道：“伊芙，什么事？”
“你受伤了……”女孩的声音很甜。
她还不到八岁，用清澈的蓝眼睛注视着母亲。
她的母亲对她微笑。
对于小女孩来说，母亲的微笑照亮了整个房间，尽管房间里只剩下仅存的几根蜡烛，光线昏暗。
女人把湿漉漉的手放在小女孩的头上，“雨太滑了，你妈妈绊倒了，摔了一跤，”女人向女儿保证，“没有什么是你妈妈处理不了的，不用担心！”
伊芙点点头，毫无疑问地相信母亲的话，尽管她看到母亲脸颊上有第二处瘀伤。
当女儿被水面分散注意力时，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身上的瘀伤大部分都被衣服遮住了，外面穿的长袖也足以遮住手腕，但脸上的伤痕却难以掩饰。
她的女儿正在成长，她知道她的孩子已经到了容易好奇、能够掌握困难科目的年龄。她不想对女儿撒谎，但同时也很难解释她所做的事情。
“亲爱的，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女人看着她的女儿问道。
“我帮托马斯放羊。他让我和他一起散步，看它们吃草。”小女孩深情地回答，好像她很享受这样。
她转身看着妈妈，然后说道：“妈妈，他正在脱掉它们的衣服！他说它们会把衣服长回来，但我感到很难过，因为它们看起来很冷。妈妈，有一天我们可以养一只羊吗？”
“也许有一天，”妈妈回答道，眼神温柔。
“我希望你没有踩到它们的脚趾。”
小女孩用力摇头。
“那就好，”女人说，从地上捡起一个罐子。
“托马斯是一个慷慨而善良的人。”
这个女人比许多住在这个镇上的人想象的要友善。
当她给女儿洗澡时，小女孩的腿上出现了闪闪发光的蓝色鳞片。
小女孩的手触碰到了鳞片，鳞片上留下了耀眼的纵横交错图案。
女人转动罐盖，将两勺白色粉末倒入浴缸中，让其溶解。
小女孩问道：“妈妈……为什么我们的肥皂没有气泡呢？”
她的小眉毛皱了起来。
“爱迪生夫人告诉我，我们买不起肥皂。”
她妈妈笑道：“你说肥皂干什么？我们用的东西比肥皂更好，它可以让你的皮肤变得光滑丝滑，你不喜欢光滑丝滑吗？”
“是吗？” 女孩一脸无辜的问道，妈妈点点头。
“确实如此。另外，在你学会隐藏鳞片之前，在洗澡时使用盐很重要。这会保证你的安全。记住，伊芙。没有人能知道你的鳞片，否则这对我们来说是大麻烦！”
盐消散到水中后不久，小女孩腿上的鳞片就消失了。她的母亲坐在她的头后面，给她倒水，冲洗她的头和身体，然后用毛巾裹着她，从浴缸里被带出来。
“妈妈，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吗？” 小女孩的脸上挂满了希望的表情。
伊芙被妈妈拥抱了一下，小女孩也很高兴地回抱了她。
伊芙还很小，每当妈妈必须工作时，她就会很想念她的妈妈，因为妈妈经常外出很长时间，直到深夜才回来。
有时候，她的妈妈整夜和清晨都不在家，把小女孩独自留在小房子里。
“很抱歉，我没能花太多时间和你在一起，但我保证事情会变得更好。一旦我们有了足够的钱，我们就可以搬到一个更好的地方。也许可以给你带一两只羊和你一起玩，”女人向女儿保证，“这样我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
“以后我们可以一直一起玩吗？” 想到这个简单的想法，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兴奋。女人从女儿身边退开，盯着她甜美的脸庞。
将来，她会给女儿找一个家庭教师，教她贵族礼仪，让她能够进入上流社会。
与她不同的是，她的女儿会受到尊重和爱护！
为了女儿，她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伊芙的妈妈倾身向前，在她孩子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是的，一直，你和我，”女人轻笑道。
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女人让女儿上床睡觉，并用她们仅有的两床被子中，较大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以抵御外面严酷的冬天。
她走向浴缸，盯着水面看了几分钟。
她把手伸进水里，陷入沉思，然后拔出塞子，让水流掉。
早晨到来时，由于天空乌云密布，阳光无法到达小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气息，凛冽的寒风让街上的行人都把外套拉得更紧了。
在小伊芙蜷缩在床上，她的妈妈站在镜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