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天前,她就接到了苏云亭的消息,李芊芊和宋愠的喜宴,他来不了。
清远侯府算是彻底绑在了肃王这条大船上,顾清渺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沿,益王已经清醒离开皇宫,回了益王府。
羽儿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顾清渺算了算时间,她的腹中的胎儿月底就满二个月了,肖良娣的那一胎估摸着比羽儿的早个一个月。
目前,益王府传出消息有孕的只有羽儿一人。
她怎么躲过益王妃的耳目,将怀有身孕的消息藏了这么久。
说也巧,在多宝阁遇见的那位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她竟然是傅元的妹妹,就是就益王的侧妃。
关于她的消息,轻雾她们也没有查出多少。
傅蕊深居寡出,一年中还有大半时间在灵安寺,对外说是为她缠绵病榻的母亲祈福,极少露面,也正是如此当时没人认出她来。
烛火朦胧中透着暖光,在顾清渺的侧脸上氤氲着,卷翘纤密的长睫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前世全然没有,皇上为他们赐下侧妃之事。
柔白软腻的指腹微微发红,顾清渺似想到了什么,激动之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茶水溅了她一身。
她记起来了!
怪不得她见着傅蕊觉着有些熟悉,她在宫里见过她,那时她还是镇远侯府的大小姐,身份尊贵,而她是皇上的德妃。
她们只是在宫宴上,远远地见过一面,还是听其他小姐私下说到她,顾清渺才知道皇上新册封的德妃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傅蕊。
也正是如此,她在宫宴上,多看了几眼。
她也就是七皇子登基后,后宫中的德太妃,届时后宫只有她和已成为太后的安贵妃两位主子。
可是,她怎么……
听着屋内的动静,守在门外的绿流低着嗓音,“小姐,可要奴婢进来侍候。”
自从见过顾清渺身上的指痕,夜间她进小姐的屋子都会先询问声,免得看见不该看见的。
“进来。”
得到顾清渺的首肯,绿流才进屋收拾起来。
茶水温热,浸湿了寝衣,沾染到了皮肤上,些许黏腻。
泡在浴桶中的顾清渺,还在想着傅蕊的事情,心不在焉地用手拨弄着水面的花瓣。
水蒙蒙的雾气飘腾,模糊了她的容颜。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沉在水底,水面上的花瓣飘着,掩盖了水下的一切。
“哗啦哗啦”
水和花瓣溅了一地。
顾清渺眼底雾蒙蒙的一片,睫羽上的水滴自脸上滑落,桎梏着手腕的力道是那么的熟悉。
陡然想起,自己处境的顾清渺缓慢地沉在水底,只露出个脑袋,她忍着水渗进眼底的难受,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芝兰玉树,朗月如怀。
“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往水底沉了沉,好在水面铺满了花瓣。
眉眼镌刻,晦暗幽深,翻涌着暴戾的气息。
“你刚才在做什么。”
平静的话语,却让顾清渺感到莫名的危险,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已然抵着桶壁的她,退无可退。
她抿了抿被水汽氤氲的艳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