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海多说话,三姨太说明天再来,便着急忙慌的出了医馆上了车。
一路上三姨太不说话,顺子和荷花也不敢问,心中都有一些忐忑,不知道刚刚这么一会儿,医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海有些无语,坐在桌子边伸了伸胳膊,心想这三姨太是真有意思,他话还没说,都没开始诊治就走了。
合着不花够钱,都不配听秦海之后的话似的。
这样也好,今天的收成不错,包括明天的生意都有了,是时候打烊歇业了。
刚起身准备去关门板,还没迈步,门口的厚门帘又被人给掀开了。
“秦大夫在吗?秦大夫?”
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秦海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回答道:“在里面儿呢,我眼神儿不太好,客人请进。”
随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秦海利用透视眼一看,居然又是一位富太太。
不过这位太太比起刚离开的三姨太,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神态,足足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并不是秦海瞧不起人,这人和人是有区别的,他是医者,自然得一视同仁,但这不妨碍他欣赏这些让人身心愉悦的各色美人。
师父陈仙芝有句口头禅:“老则老矣,还他妈的好色,要是不好色,就算长生又有什么意义,还是好色一点好,好色能长生!”
当时秦海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得知陈仙芝是长生者之后才逐渐明白。
支撑他活过千年的不是什么狗屁抱负和理想,原来是因为爱美好色,才熬了那么久不舍得死。
暂且不谈其他,穿过门口玄关屏风的富太太已经在对面落座,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听声音,太太是第一次来,怎的知道我姓秦?”
刚脱掉貂毛大衣的富太太点上一根烟,悠闲的吐了口青烟:“抽根烟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秦海端坐在椅子上,面露微笑:“自打立了规矩,我这儿也变的门罗可雀,一般人花不起这个钱,能花钱找瞎子问诊的自然都是上帝,您随意就好。”
富太太倒也讲究,身边的丫鬟自带了一个青花瓷烟缸,秦海一看心里就乐了。
合着拿前清宫里的宝贝当烟缸,这位看起来不到四十的太太,应该趁不少钱。
“我见刚刚离开的那辆车牌号好像是南城局子头儿的,莫不是他家的太太刚走?”
“局长大人的三姨太,路过顺便来看看,太太您这么清楚,身份不低吧。”
对于秦海的试探,富太太并不介意,反而很坦然道:“逢年过节都得来我家坐坐,大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打过照面,倒是刚刚那位面生,原来是三房小妾,这倒是正常了,这种小妾可是进不了我家的大门。”
富太太话里话外都是天生的优越感,秦海多少也能猜到是什么级别的人,稍微打量了一下对方,心里也有底了。
“您来应该不是跟我一个瞎子聊闲天儿的吧,要不然先号号脉?”
秦海的手在桌子上摸了摸脉枕,真丝软垫,还绣着金凤暗纹,也只有这样的脉枕才配的上这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妾。
富太太见多识广,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精致的脉枕,多看了两眼称赞道:“瞧你年纪轻轻的,生意经可是摸的门儿清,看你门口的屏风和假山就不俗,屋内的陈设也有品位,没想到这脉枕还是瑞蚨祥的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