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衍明显一僵,几秒后,笑意更为明显,“说你很软。”
还能藏哪?
藏该藏的地方去了。
就是人轻飘飘的,应该是这段时间他没好好陪她吃饭的原因。
季司衍心生愧疚,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弥补回来,以后顿顿陪她吃,最少都要三菜一汤,一顿也不能落下。
一辈子就爱那么一个人,好不容易俘获的芳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人,自然得对她千般好万般好,要养的白白胖胖,哪怕她要天上月,也得给她摘下来。
他今晚与人说婚期定在明年四月并不是看玩笑,很早以前就幻想过有那么一天,所以很早以前就想好要将日子定在四月。
四月,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季节。
今年的四月已经过了,那便等下一个四月。
这么一想,下一个四月也不会太远了。
得着手准备婚纱戒指才是。
季司衍脑子里随即筛序了几个国际知名设计师,盘算着要给沈流苏定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与婚戒。
聂川结婚后的生活倒是有了些改变,工作一天回到家里,结果发现竟然有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等他。
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在等他,只是单纯找了个地方看书喝茶。
但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心里头痒痒的,好似理解季司衍为什么一下班就往家里跑的感觉。
-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学,自打周粥跟聂川结婚之后,这老头子的病情居然比以往都要稳定,想来是心里的事儿已了,心情好了,人也跟着好了。
“明天去看爷爷?”聂川洗完澡出来,瞧着沙发上的周粥依旧雷打不动地专心看书,便清了清嗓子跟她搭话。
“你回来了?”周粥将书合上,把刚才他进门时没说的话补上。
聂川:“……”
周粥本人也觉得尴尬,挠着脖子干笑了两声,回答他:“嗯,我今晚煲个鸡汤,明天拿去给爷爷喝。”
“我和你一块儿去。”聂川头发也没擦干,将毛巾扯下便往她对面坐下。
周粥避开了视线,不仅不看他眼睛,连他的一根毛都不看。
聂川无语凝噎。
看这表情,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啊。
可只有周粥一个人心里喊苦,她哪里是嫌弃,她完全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吧。
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家里忽然多出个人,而且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让人怎么适应。
不过还好,她定力强,装淡定什么的,她最会了。
囫囵应了一声,周粥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掀开,露出一双细长美腿,把书本跟手机带上,趿上鞋子就往卧室走。
人看起来真的很谈定。
就是脚步有些虚浮。
聂川缓缓从她的背影上移开视线,嘴角溢出一声笑。
居然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