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好好干活,老板娘的事情少打听。”小满抱着琵琶撞他一下。
“凶巴巴。”小戴瞪着俩鼻孔。
小满凶神恶煞也瞪他两眼:“想知道自己去问。”
小戴退缩,他可没那个胆子。
又过了一天,岑柠问她进展如何,沈流苏昧着良心回复她“不如何”。
周粥的婚期在即,岑柠受邀当了伴娘,日子就定在这个月二十五号,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岑柠作为唯一的伴娘,聂川便只好抛弃好兄弟,选择了谢朝当伴郎,留下傅怀跟顾景城抱团幽幽叹气。
这段时间大家都挺忙,各忙各的,于是便忘了沈流苏要跟季司衍离婚这件事情,只有偶然想起来的时候,才会忽然问一句:“谁知道四哥跟四嫂的战况如何了?”
众人摇头,纷纷回答说不知道。
“不怎样吧,至今分房睡。”岑柠把自己的独家消息分享出来。
周粥叹气:“深表同情。”
事实上,不止分房睡那么简单。
季司衍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住在了绛纱公关,沈流苏则住在云水居,两夫妻明明已经破冰,但偏偏跟玩儿似的,各住各的。
沈流苏面无表情地将离婚协议书重新摆上台来凶巴巴劝他:“打都打出来了,四爷签个字?”
于是季司衍才会心甘情愿住在绛纱公馆。
沈流苏弹了弹那几张纸,啧了声,“胆子真小。”
但吓唬人的感觉真不错。
季司衍也明知道她故意的,但也都由着她。
就当是为了让她消气。
可沈流苏是认真觉得不能浪费了自己打印出来的这几张纸,于是某天一如既往杀到季氏强迫人签字。
自从季司衍把办公室搬到二楼之后,沈流苏来季氏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要是他办公室依旧在七十七楼,她可能还不一定找过来。
方秘书见她杀过来,早已经熟门熟路地将她拦在办公室门口,尽量露出悲伤的表情:“夫人,季总今天早上见义勇为,导致右手骨折,现在,连跟毛都拿不起来。”
沈流苏嘴角一抽:“……”
编,再编。
编也得编得像样点吧。
看看那虚假的痛苦表情,沈流苏真怕他再演下去就绷不住笑场了。
“季司衍。”骨折不骨折的,她得亲眼看过才知道。
早就知道方秘书拦不住她,季司衍淡定地转过转椅,迎上沈流苏的视线。
沈流苏在他转身后忽地顿住脚步。
“……”
这绷带,认真的?
“苏苏,疼。”他皱着眉,艰难地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沈流苏诧异地走过去,弯腰凑过去扫视一眼,皱着眉,“啪”地一下将文件袋扔在他办公桌上:“季总没骨折过吧?好假。”
季司衍:“……”
“没完全骨折,但是差点骨折,右手太宝贵了,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轻咳了一声,季司衍子瞧见她脸上并无怒气,左手抬起挠了挠她垂落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
沈流苏不领情,甩开:“我跟你很熟吗?协议书我放这里了,下次我过来的时候,记得签好。”
季司衍掐了掐眉心,叹气。
“有空吗?刚送来的郁金香,还没插上。”季司衍投入工作,用缠着绷带的手敲键盘。
沈流苏看他一眼,“骗子别跟我讲话。”
说完,熟门熟路的去拿起剪刀剪枝,把前些天的百合换掉,乐津津地将三只花瓶全部插上郁金香。
季司衍微微勾唇,眸光柔和。
于是趁着沈流苏心情好,提了一嘴今晚想住在云水居。
沈流苏大脑没经过思考就答应了。
等反应过来时,反悔的机会没了。
季司衍扬眉,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