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告诉季司衍自己喜欢他,又觉得亏大发了,凭什么她要忍着委屈待在他身边。她做不到不计较地下室里藏着他另一份感情这件事。
但是真的离婚了,她又真的能潇洒离开么?
她有点舍不得。
又过了两日,周粥也忍不住发信息来问她。
【周粥】:离成了?
【沈流苏】:没,人不知道躲到哪个外星球去了。
【周粥】:……
也不知道怎么传的,沈流苏想和季司衍离婚这件事忽然有一天就在他们几个人之间传开了,离谱的是传开之后竟然无人当真,不仅周粥岑柠,就连傅怀他们几个见了都要各自打趣一下沈流苏和季司衍,问他们——
今天离成了么?
沈流苏深感无语。
无语望天。
她那么认真地做了这个决定,却被人当做她在跟季司衍耍小脾气。
好吧,虽然在离婚的过程中不是那么认真。
沈流苏也懒得再在岑柠家里待着,收拾了东西回云水居,岑柠二话不说把这则好消息告诉了季司衍,顺道把谢朝从冷宫里喊了回来。
谢朝心里苦不堪言,整整一个星期被人占据所爱的滋味真的难受至极,偏偏还有苦难言,半分埋怨不得。
明明是季司衍犯错,为什么要他陪着一起受苦?
回云水居的第一个晚上,沈流苏洗完澡出来,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出差”了N日的大活人,猛地被吓一跳。
沈流苏捂了捂胸口,进屋披了个小坎肩才出来跟他面对面坐着。
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主打就是一个舒爽,沈流苏没想到季司衍会在今晚回来,所以才穿的吊带睡衣。
季司衍瞧见她,懒懒抬眸,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也不知道在往哪里盯。
沈流苏裹了裹小坎肩,皱眉斥了一声:“眼睛移开!”
季司衍失声一笑。
“肯与我说话了?”季司衍叹声,拿起一个自己刚带回来的水蜜桃慢悠悠地削皮。
削皮的功夫不太熟练,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滑稽又笨拙。
沈流苏看得险些犯强迫症。
“你这话说的,像是我在躲着你不理你似的。”沈流苏哼了一声,后背往后一靠,直矗矗地盯着他。
明明逃跑的人是他!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不是在生气?”季司衍这皮削得尤为艰难,眉心蹙着,似乎还挺害怕割伤了手。
“随你怎么想,既然今晚你送上门了,那就顺便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沈流苏语气淡淡。
“不需要挑个良辰吉日了?”季司衍莞尔笑了笑。
沈流苏:“……”
“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季司衍敛眸,将已经削好的桃子切成小块放在一旁的果盘上,甚至早配备好了刀叉,像是早就预谋好了要在她面前表演削桃子似的。
沈流苏心情莫名开始紧张:“我不需要解释。”
“可我需要一个解释。”季司衍沉声,认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