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这两天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当时也就随口一提,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流苏竟然早有苗头要一脚踹了季司衍,如今事态发展成这样,跟她有直接关系。
跟聂川的婚事在即,周爷爷的病情也越来越糟糕,周粥陪在医院里,周遭的空气泛着令人头疼的消毒水味,她戴着口罩,坐在病床旁边守着周爷爷输液,精气神不太足。
“回去吧,总守着我一个老不死的算怎么回事。”周爷爷醒来已经好一会儿,见她神游,便没发出动静打扰她。
“爷爷你醒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周粥回过神,将腿上倒扣的书拿起来随手搁在桌上。
“不饿,不饿!”周爷爷出声拦住她,“我说的话你听见没?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总往医院来挨着我这将死之人,不吉利。”
“胡说。”周粥眼眶微红,“伸手出来,摸一摸木头。”
说错了话,摸一摸木头,就都不算数了。
这还是周爷爷教过她的。
周爷爷无力笑笑,瞧她又要哭,便将手搭在一旁的木桌上敲了三下,“爷爷说认真的,别整日守着爷爷,有时间多去和小川相处。”
“知道了。”周粥敷衍地应声。
“别光说知道了。”周爷爷作势要坐起来,幽叹一声,“他是个好孩子,以后会对你好的。”
“嗯。”周粥扶着他坐起来,继续敷衍。
周爷爷最是了解她,直接道:“今晚跟他吃个饭。”
周粥:“……”
“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我。”周爷爷继续使唤。
周粥:“……”
“快点啊。”周爷爷见她不动,着急催促了声。
周粥只好认命,把人给喊了过来。
聂川提着果篮过来,见她带着口罩,眉心微微一蹙,周爷爷看到他心情阴转多云,没说几句话就撮合俩人离开。
吃饭逛街谈恋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守着他就是了。
周粥无奈叹气,出了医院大门便将口罩摘下,呼吸到新鲜空气那一瞬间,才真正放松下来。
“晕酒精还敢长时间待在医院?”聂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瓶茶π,拧开了瓶盖给她递了过来。
“谢谢。”周粥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见他没有要把瓶盖给自己的意思,便继续小口小口喝着,咬了咬唇,她抬头望天,回答,“酒精浓度不高,又不是喝下去,不碍事。”
“去吃个饭?”聂川瞧见她局促不安的的手,微微勾唇,将瓶盖给了她。
“不去,我不饿。”周粥想也没想就拒绝。
“我饿了。”聂川径直往自己的车走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向她,“陪我吃吧,不然周爷爷问起不好交代。”
周粥被强迫上了车,双手拿着茶π置于腿上,坐得端正,眼神望向窗外,脖子都扭歪了,就是一动不动。
几日不见,忽然有点紧张。
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流苏跟季司衍要离婚,你知道么?”
“呲啦——”聂川一个急刹车,表情震惊地望向她。
要么就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是平地惊雷。
周粥抿唇,从他的反应当中得到了答案,还未等聂川开口,她便先道:“离婚归离婚,又不是不喜欢了,所以你一样没有机会。我虽然不介意当替身,但是你在我面前还是收敛一下,以防被人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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