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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之后,聂蝶第二天直接进组拍戏,就当没裴启这个人似的,下戏时,却一眼看到来探班的聂川跟裴启。
一看到聂川,就联想到各种与他相关的人物,她手里拿着剧本,甩着脸色没跟聂川搭话。
“怎么?我没找你算账,你就先跟我摆谱?”聂川作为这部戏的最大投资方,来探班自然受到瞩目,圈内谁都知道聂蝶是聂川的妹妹,哪怕再看不惯她的作风也不敢惹她。
若没了聂家的庇护,单单靠玩心计,聂蝶绝对玩不过其他人。
“对不起。”聂蝶先一步道歉。
聂川感到很意外,直到看了裴启一眼,才知道她是演的。
当真是毫无悔改之意。
“还在生我的气?”聂川其实是拿她没办法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又能如何狠心,于是轻叹一声,“你这一句对不起,我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我都接受了。”
季司衍和沈流苏公布关系那天,他为了阻止聂蝶乱来,强行把人关在家里一个星期,就这一点上,他就已经很对不起聂蝶。
他不知道怎么管束,只能用这样强势的方法从根源上避免她一错再错。
“我怎么敢生你气。”聂蝶虽然无理取闹,但对聂川向来敬重,或者说,是有点怕他,后来无意戳破他心中的秘密,但凡跟沈流苏沾上关系的事儿,聂川都出言警告她。
那一刻起,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在聂川心中竟然比不过一个沈流苏。
她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直到沈流苏出现,她失去了季司衍,也失去了聂川独一无二的宠爱。
后来竟然还来了一个周粥,一个跟沈流苏同类型的未来嫂嫂,她又怎么能不恨。
裴启对她的事儿并不感兴趣,见兄妹俩人说话的气氛越来越僵硬,这才笑着出声:“怎么,看你这脸色,不欢迎我来?”
“没有。”聂蝶调整好心情,展颜道,“很意外你会来探班。”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聂川知道她在演戏,正因为不想看她演,才决定要走。
果然,在他走后,聂蝶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裴启:“裴少爷少假惺惺的,现在没了外人,你也可以走了。”
“如此践踏别人的好意,容易招仇恨啊,聂小姐。”裴启把玩着袖口,懒懒地坐在一旁,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订婚之前说好的,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咱俩在外人面前演好戏就行,私下里少跟我阴阳怪气。”聂蝶低头看剧本,心却静不下来,满脑子苦大仇深。
“你嫉妒心那么强,确定不会管我?”裴启不着调地冷笑一声,“啧,这让我深感怀疑,与你联姻是个错误。”
“你想悔婚?”聂蝶一下子坐直,警惕地盯着他。
“紧张了?”裴启冷嗤一声,“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桩婚事上升到严重的利益关系,轻易悔不得,所以还请聂小姐少生事端,记住你现在是我裴启的未婚妻,我不管你喜欢谁,嫉妒谁,都莫要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和气度。”
聂蝶眼底划过一丝惊恐。
昨天订婚宴上的事情,他果然是看到了。
也许不仅看到了,他还特意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