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苏:“……”
这两者没区别吧。
聂川微怔,显然是没见过周粥这副模样,轻咳了一声,虚扶着她肩膀:“送你回去?”
“订婚宴散了之后才能走。”周粥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似乎是觉得与聂川靠得太近,下意识地还往沈流苏这边挪了挪。
这般如此,大家再看不出来一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好,再等会儿。”聂川应了声,抬眼看到沈流苏打量自己的视线,轻笑着没说话。
傅怀说的对,这聂家两兄妹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又不是破产,为什么非得断送自己幸福去联姻?聂川跟聂蝶脑子有坑,难不成裴启也傻了?周粥也傻了?
沈流苏想得脑子乱糟糟,又想拿起酒杯喝酒。
季司衍眼疾手快地反手握住,与十指扣在一起,无奈道:“酒喝多了伤身,要是实在生气,念一念清心咒?”
沈流苏一只手被他抓着,一只手抓着周粥,只好作罢,觑了他一眼,低声跟他咬耳朵:“你怎么知道我生气?”
“不知道,猜的。”季司衍掌心抚过她眉心,“猜你在为周粥打抱不平。”
沈流苏哼了声:“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不是,我们心有灵犀。”季司衍笑了笑。
沈流苏叹了声:“我不会念清心咒。”
“那你念我名字?”季司衍其实也不知道清心咒怎么念,但可以考虑这次回去之后学习一下。
沈流苏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又是重重一叹。
周粥也许是真晕酒精,这会儿已经双眼合上睡昏睡了过去,喊了几声,毫无动静之后,聂川顾不得那么多,将拦腰抱起提前离开送去医院。
聂川一走,傅怀这嘴就再也憋不住了,一直在叭叭叭挑刺儿,“周家姑娘怎么就想不开答应跟他联姻了,聂蝶分明是对她不满,这往后要是嫁过去还得了,与其这样不如嫁我好了!”
顾景城立即踹他一脚:“傅怀,慎言。”
傅怀:“……”
“你别踢我,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傅怀再次抗议。
顾景城瞥了他一眼,说了句风凉话:“行啊,明天到周家下个聘,把人抢过来?”
傅怀:“……滚!”
抢亲这事儿他是万万做不得的,这么说只是心里有气发发气罢了。
沈流苏在旁听得直皱眉。
就刚才的情况来看,聂蝶针对她就算了,为何要针对周粥?而聂川与周粥之间,似乎并无感情,只是妥协于家族。
还有裴启刚才那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流苏脑子里完全乱套了。
她一乱,季司衍手底下的那只手就牵她牵得更紧,他一句话不说,目光却望着远处,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