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流苏阁的那颗槐花树已经布满了花苞,估计在等一场雨的洗礼,便满树绽放。
绿意正浓,满目摇晃,清风徐徐吹来,温柔而缱绻。
岑柠昨天到医院做了检查,看在槐花树的面子上,亲自拿了体检报告来流苏阁给沈流苏查看。
“谢朝陪你一块儿去的?”正值午饭时间,沈流苏眼神恹恹看着眼前那盘土豆丝,勉为其难地夹了一点进碗里。
正是因为知道这是季司衍亲手做的,所以才连续吃了三天。
“对啊。”岑柠托着腮,噘着嘴吐槽,“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天底下最啰嗦的人了,没想到谢朝比你还啰嗦。”
沈流苏:“关心则乱。”
“你也知道这叫关心则乱?我本人都没反应,你们却咋咋呼呼的。”岑柠盯了一眼桌上被沈流苏嫌弃的那盘土豆丝,想起刚才小满她们的议论声,眨眼笑了笑,“我说啊,季狗就打算一直用土豆丝向你赔罪?”
沈流苏:“……”
小满她们吃的是盒饭,一般在楼下工作间用餐,而沈流苏的食盒饭菜每天不重样,几乎是按照季司衍给的食谱去做的,两菜一汤,其中一道菜必然是她熟悉的南江菜。
再夹了一根土豆丝,沈流苏轻叹一声:“我回去说说他。”
这狗男人,怕不是拿她练手呢。
三天都吃土豆丝,三天味道不重样,也真是个人才。
可莫名心中暖流涌过,沈流苏于心不忍,虽然真的不太好吃,但还是每次都提出诚恳意见和评价,帮季司衍改进。
“日子能过,就好好过吧。”岑柠舔了舔唇,正儿八经道,“你上次哭,把我吓死了,其实说句实话,季司衍对你挺好的,他爸妈我也见过了,都是难得的好人。”
沈流苏挑了挑眉:“怎么?又开始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抛开其他,你俩跟真夫妻没差别,反正能装,装一辈子又怎样?”岑柠耸耸肩摊手,诚恳地建议,“快乐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就挺快乐,所以沈流苏,别多想,想多了就乱了。”
“你前几天可不是那么跟我说的,现在严重倒戈,受贿赂了?”沈流苏戳了戳她脑门,半开玩笑。
“我就是实事求是,反正话我说在这了,你自己看着办。”岑柠拍了拍桌,犹豫半会儿,还是没忍住试探,“听说季司衍在国外出差那几天,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连你吃了几粒米都知道?”
沈流苏斜视她一眼:“……”
看她这表情,岑柠会心一笑,“明白了,我就说你怎么跟人和好那么快。”
沈流苏没否认:“前几天知道的。”
“你心太软。”岑柠评价一句。
“我没必要跟他置气。”沈流苏轻飘飘地回答。
“我看你就是喜欢他。”岑柠双手托着脸,笑嘻嘻道。
沈流苏凝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知道她不想谈及这个话题,岑柠也懒得管,眼珠随意转了圈,另外起了个话题,“楼下那个小何这两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你不管管?”
沈流苏停了筷子,淡定一瞥:“扣了工资。”
“就扣工资?”岑柠声音大些,“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妮子交了个隔壁评弹馆的男朋友,这要放在古代来说,她这是私通外敌,得掉脑袋!”
“不至于。”沈流苏从容一笑,“这丫头心浮气躁,多扣几遍工资,估计不用我开口就把工作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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