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流苏就回了云水居住,住了一晚上,也失眠了一晚上。于是第三天又跑去依兰小区跟岑柠蹭一张床,睡着睡着又忽然坐起,严肃地问她:“你男朋友睡过这张床么?”
岑柠:“……”
她一个白眼过来,沈流苏就明白了。于是长叹一声,掀开被子下来,走去次卧铺床单。
岑柠拧着眉,也跟着出来,跟在她身后,迷蒙地问:“你跟姐夫是不是吵架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沈流苏这副模样了。
沈流苏顿了顿,沉默过后继续铺床单。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应该啊,你吵架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岑柠靠在门板上,抱着手臂道,“姐夫出轨了?还是你俩要分开了?”
沈流苏:“……没有。”
“那他到底怎么你了?”岑柠抬高了声,把问题都归在季司衍身上。
沈流苏咬唇,站直了转过身,忽然就红了眼:“我不知道。”
岑柠愣住,走过来拉着她往床上一坐,慌乱地把抬手去揉她蓄满眼泪的眼睛,“好好,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不问了,你别哭。”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眼泪没揉回去,反而决了堤似的噼里啪啦掉下来,砸在岑柠的手背上。
“姐……”岑心间泛疼,却苦于不知道怎么安慰。
在她的印象里,沈流苏只在她面前哭过两次,一次是岑望为席玉殉情那天,一次,是她心脏移植成功那天。
而今晚,是第三次。
却比前两次还要哭得厉害。
好似她心中有令人喘不过气的千斤重担压着。
那是一种窒息的痛苦。
“你怎么不抱抱我?”沈流苏“哇”了一声,哭得狼狈不堪。她在岑柠面前一直要强,好不容易哭一次,得不到爱的抱抱不说,还被摁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这眼泪说掉就掉,哪里是说止住会止住的。
岑柠一双精致的眉眼拧得紧紧,也哭丧着个脸:“行行行,我抱你,你别哭了,我都不会哄。”
沈流苏听完更想哭了。
“季司衍不理我。”她边哭边说,“他莫名其妙。”
“他脑子有病。”
“他道貌岸然。”
“他把我气死了。”
“……”
一连串骂了好些个词,沈流苏也骂不出来什么更狠的话了,岑柠拍着她的背,思索着季司衍究竟怎么惹着她了,于是一边哄着一边问:“没死呢没死呢,季狗怎么气死你了?我让谢朝带人去干了他!”
“他不理我了。”沈流苏抽噎着重复开头的第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哭出一声,更委屈了。
岑柠被她哭得头疼。
“男人而已,不理就不理,咱们也不理他,有他好果子吃的一天。”一声姐夫喊久了,岑柠差点都要忘了这俩人其实都表里不一,谁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今看她要死要活的样儿,八九不离十地陷进这男人的温柔乡里了。
岑柠先前以为季司衍是喜欢沈流苏的,可是后来又觉得这男人心思太深,这种喜欢到底是怎样的喜欢,沈流苏都不明白,她更加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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