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苏在主持人高亢的声音里回过神,之后神色淡然地举高了手中的牌子。
主持人的眼神朝她看了过来,激动道:“两千一百万一次。”
话音刚落,前排依旧有人参与竞拍。
主持人收回视线,继续道:“两千二百万一次。”
沈流苏继续举牌。
主持人继续跟进。
双方僵持不下。
前排的人忍不住往身后看去,又继续举牌。
季司衍侧目,在沈流苏耳边道:“喊价,三千万。”
沈流苏照做,举牌的同时喊了声,“三千万。”
众人唏嘘,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似乎是接触到季司衍的视线,又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有人在议论说想要得到这件拍品的人是季司衍,好心劝那人放弃竞拍,那人心里是虚的,但面子上又不肯放弃。
主持人环顾一周,出声,“三千万,三千万没有没有?”
四周鸦雀无声。
“三千万一次。”
“三千万两次。”
前排依旧有牌子举起。
主持人喊道:“三千一百万。”
沈流苏要蔫了。
就这么一件破玩意儿三千万竟然还没封顶,这些收藏家可真够舍得,都喊价三千万了依旧要跟价。
似乎进了这拍卖场比较能激起人的胜负欲,沈流苏凝神,不想再跟对方僵持不下,便毫无犹豫地举起了牌子,喊价:“三千五百万。”
小姑娘得了天赐的美人音,每一次喊价都格外冷静,让人听了心头一酥,同时又不得不感叹她的底气。
她的底气,来源于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价格已经喊到了这里,无人再参与竞拍,最终,这件文房四宝以三千五百万的价格被沈流苏拍下。
傅怀倒吸一口凉气:“这该不是四哥哄人开心的把戏?”
顾景城头疼,“大概是送给老板娘的礼物。”
傅怀原地去世。
到手了,沈流苏蹙着眉,看向季司衍轻语道:“不好玩儿。”
“嗯?”季司衍以为是她玩得不够爽,启唇,“那再拍一件,抬价一举拍下。”
沈流苏眉头皱得更深了,“太败家了。”
季司衍微怔三秒,反应过来后笑出声:“苏苏是在替我心疼钱?”
沈流苏没觉得好笑,嗔骂了一声:“三千五百万,我那小茶馆一年都难赚到。”
“我的就是你的。”季司衍是在表达他有的是钱。
“但我的不是你的。”沈流苏跟他划分清楚。
季司衍不乐意,“你人都是我的。”
“人可以是你的,钱不行。”沈流苏从善如流。
季司衍眉毛轻挑,双眸染上更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