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夫人就是一怔:“打、打架?”
乔薇挑眉道:“不是我要和她一较高下吗?”
塞纳夫人先是怔了几秒,随即噗嗤一声笑了:“你们是要一较高下,不过,不一定要打架的。”
这一下,轮到乔薇一脸懵逼了。
很快,乔薇便领教了塔纳族人的特殊“角斗”方式了。
“……真神已经给了你们旨意,你们只用把真神的旨意写出来。”大长老浩然正气的话音,带着回音在角斗场内缥缈地回荡。
侍女们端着纸笔,走向诸位大人,诸位大人拿着纸笔写了什么东西,折好之后交给了侍女。
不仅这几人,就连乔薇几人也收到了纸笔。
“这是干嘛?”乔薇问。
塞纳夫人道:“你们想挑战他们什么,可以写在纸上,他们想挑战你们什么,也可以写在纸上,大家希望看到你们比试什么,照样能写在纸上,最后,抽题决定,这便是真神的旨意。”
天啦噜,塔纳族人这么会玩儿的?
乔薇张了张嘴:“那要是抽到一个我不会的怎么办?”
塞纳夫人道:“这便是真神没有庇佑你了。”
能不能别这么迷信啊?!
塞纳夫人和蔼可亲地问:“你们都擅长什么?塞纳鹰的爷爷,我父亲,还有另一个领主,能写下三个,然后三楼也有我们的人。”
乔薇:“……”
说好的真神的旨意呢?
这种东西自然要写自己擅长,而对方不会的了。
乔薇看向了自家孩子与爹爹。
景云写道:“背诗。”
望舒写道:“吃东西!”
乔峥写道:“琴棋书画!”
非常完美!
这种比试的方式看起来荒诞,可细想,也有它的独到之处,它能最大程度上考察一个人随机应变的能力,当然也包括他的运气,乔薇自问自己的运气不算太好,可这辈子也不算很差,总不至于抽到的全是自己不擅长的,谁能倒霉成那样啊?
很快,比试开始了。
第一个出场的是小卓玛,乔薇与女子走下一楼,走上了空荡荡的场地。
侍女将锦盒捧到了和卓的面前,和卓抽了一张纸条,侍女打开一看,琴棋书画。
听到这四个字的一瞬,乔薇一个趔趄,差点就栽倒了!
她打架是把好手,可是琴什么棋什么的,她一窍不通啊!
爹,爹你真是坑死我了!
乔峥捂住眼,他已经没勇气往下看了。
侍女捧了古琴上来,女子戴上护甲,指尖一挑,一首悠扬的《广陵散》在场内徐徐飘荡了起来。
侯非侯,王非王,千盛万骥归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负伤,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激越,悲愤,叹息……在她指尖的琴音中,泼洒得淋漓尽致,荡气回肠。
一曲作罢,所有人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侍女走向乔薇:“夫人,到你了。”
乔薇暗暗叫苦,她又不会弹琴,琴弹她还差不多!
乔薇清了清嗓子,探出手,抚上琴弦,轻轻地一勾,啪!琴弦断了!
场上一片嘘声。
乔薇硬着头皮,再勾了一根弦,啪的一声,又断了!
再勾,再断!
不过几下,五根琴弦全都断光了。
场上一片哄笑。
乔薇气鼓鼓地站起身:“拿走!”
侍女讪讪地将古琴抱走了,能把琴弦全都弹断,也是不容易了。
老实说,女子也意外得很,好歹是恩伯府的千金,怎么连弹琴都不会?不过这对自己来说了,却是一件好事。
女子得意地笑了笑:“早说你赢不了我。”
接下来的对弈,乔薇也毫不意外地输掉了,为什么古代没有跳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书法就更不用说了,人家的字儿清隽飘逸,乔薇的字儿,却像是强行摁在纸上,恨不得一个个地从纸上蹦出来,还缺撇少横的。
凄惨,无比的凄惨!
四样输了三样,画画都不用比了。
乔薇黑着小脸,回了席位上,放下帘子,一头扎进了姬冥修怀里,嘤嘤嘤,求安慰。
姬冥修宠溺地揉了揉她发顶:“没事,还有景云他们呢。”
两个小景云出场了,这一次抽中的题目是——吃东西。
乔薇的内心是崩溃的,望舒……望舒我的亲闺女,你坑死你哥了!
景云那小肚子小胃,半碗米饭都吃不完,正常孩子都比他吃多,就连挑食的鎏哥儿都比他的饭量大,这一轮,景云几乎是毫无悬念地输给了对方。
很快,轮到望舒了。
望舒拍拍娘亲的肩膀:“娘亲放心吧,我一定会赢的!”
是啊,这小家伙运气就没有差过,这一次一定也不会例外。
两个小望舒的题目出来了——背诗。
乔薇:“……”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是望舒。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还是望舒。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依旧是望舒。
“你能背点别的吗?”侍女问。
“我不会啦!”望舒道。
另一边,小姑娘已经成功地背完了《黄鹤楼》、《悯农》、《春晓》、《早发白帝城》与《寻隐者不遇》,可以说是非常小神童了!
这一家子,简直把自己坑得不要不要的。
乔薇趴在姬冥修怀里,已经欲哭无泪了。
最后出场的是乔峥。
上一次比较对贺兰倾的了解,乔峥输掉了,心里早憋了一团火,正愁没机会把这西贝货活活烧死,这回,说什么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青鸾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今天不论是比什么,他都要把这该死的家伙狠狠地踩在脚下!叫他知道,什么叫做乔伯爷的厉害!
随后,两个乔爹的题目出来了。
乔峥一看那缺笔少画的五个大字——胸口碎大石,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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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