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努十分精明。
要不然，他当初不会那么果断地离开素利。
他带着三百多人投奔慕容芷，一到慕容芷麾下，就得到了重用。
也因一直受慕容芷的重用，他比许多人都要更了解慕容芷。
慕容芷外表柔弱，却是外柔内刚的性格。
她做事极为果断。
脑子里的想法也很天马行空，有时会产生一些让人惊叹的想法。
显然，慕容芷打算用那些牛羊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这支队伍进一步减小风险。
那可是几千头牲畜啊。
且努感觉心痛。
然而他知道，慕容芷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知道了！”
且努翻身上马，回去报信去了。
不远处，朱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带着六个男子，受命保护慕容芷等人。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朱雄放心不下。
必竟，慕容芷只有十五岁！
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本事？
至于他退位让贤，完全是不得已。
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
他们这队人之中，最多的人就是慕容芷的部下。
出发之时，那群人足有二百一十七个。
到了现在，损失了三十二人，依然还有一百八十五人。
这些人弓马精熟，作战勇猛。
只论单兵战力的话，他们比不过步山的裁决司下属。
若是比拼小群体马战，裁决司众人却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所以，这是一支非常强悍的战力。
假如惹恼了慕容芷，慕容芷带着自己的老下属分道扬镳，事情就大条了。
万一任务失败，回到安全司后，何信很可能会亲手拔了他的皮！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进能退。
但是，他要时刻盯着慕容芷，以防慕容芷乱来。
当慕容芷给田豫三人下发武器之时，他当时就表示了反对。
在他的提议之下，典韦将会始终带着那三人。
而且，步山也跟着去了。
有步山在，典韦就不会昏了头。
有典韦在，田豫三人就不敢逃跑。
当慕容芷接受田豫的提议，让全军向回冲杀，他又表示了反对。
这一次，塔娜站出来力挺慕容芷。
迫于塔娜的王妃身份，她只能表面上屈服。
但在内心深处，他依然是反对的。
他私下里对步山说，这绝对是自投罗网。
所以，他给了步山密令。
发现不妙，马上给典韦下令，强行带着大家返回。
然而！
眼前的一切说明，计划成功了！
死伤人数，甚至远远少于预料。
两死九伤，还不到之前战死者的三分之一！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朱雄有些无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