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但也不算是。我们的地下水，尤其是污水管是要送去污水池进行处理的，不过污水池通常确实是建立在附近的水库，被处理的污水最终也是排向附近的河流的。”方教授一丝不苟地科普。
“方教授，我想请教一下，在那个年代，这些河滨附近的地下水规划，有没有什么和现在不太一样的特点呢？”月宸继续请教。
“你要是说这个啊，我就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那个时候我们排水的设备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所以生活小区普遍地势相对高一些，方便重力自流，减少对泵的依赖。”方教授又来了精神。
“但是这种靠重力自流为主的污水管，会有不少的问题。因为没有或者很少有外部动力，所以水量不够大的时候，水流较慢，大块物体难以顺着下水管进入污水池，长期容易造成管道堵塞。”
“所以我们一般会每隔一段距离，或者每一个区域会设置一个检修口。”方教授说完，月宸微微皱起眉头。
“方教授，请问这种检修口一般如何选择？是随机的吗？”月宸提问。
“当然不能随便选择，检修口分为两种，一种是你们常见的窨井，这些都是可以下去清理杂物的，但是还有一种检修口，俗称冲洗口。就是用高压水将下水道进行冲洗，将较小的沉积物冲到污水池。”
“这些冲洗口一般选在地势较为高的地方，而且为了方便施工，大多设置在室内位置，通常情况下旁边还有消防栓，或者消防设备，以方便采水。”方教授说完之后，咳嗽了起来。
“月宸，方教授现在身体还不能长时间会客，要不咱们改日再继续？”老傅赶忙上去拍了拍方教授，递过来一杯水。
“方教授，谢谢您，今天学生受益匪浅，您好好休息，希望以后还能回到您的课堂听您讲课。”月宸见状也很有眼力架，结束了问话。
“影影，你在忙吗？”月宸从医院出来，拨通了柳影影电话。
“我在土地局，看看能不能找到图纸。”柳影影回道。
“顺利吗？”
“没什么进展，刚复工，好多人还没回来，配合度也不是很高。”柳影影话语中透着无力感。
“现在给我发个你现在的地址，我带你去个地方。”月宸踩下了油门。
月宸接上柳影影之后，一路奔着共河雅苑驶去。路上，月宸把今天咨询方教授的收获告诉柳影影。
“为什么不先汇报给队长，我们擅自行动会不会不太好？”柳影影有些许顾虑。
“哪有擅自行动？老公带老婆来这边的学生家中家访而已，而且有没有收获还两说呢。”月宸早已为柳影影想好了说辞。
月宸带着柳影影是奔着冲洗口而来，因为月宸觉得将这么大量的尸块扔进下水道，即便是夜晚也很难完全不露痕迹，所以一直觉得一定有一个隐蔽的窨井会是第一抛尸现场。
但是今天听了方教授所言，一个室内的，又方便采水的冲洗口，才是最为理想的第一抛尸现场。
“室内…消防设备…”柳影影闭上眼睛念叨着，突然睁开了大眼睛，说到：“我想我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