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属灵都说终旭尧就在淮上宗了,一个下午还不够终鸢儿去游说的?
想到这儿,储青槐颇为惋惜的拨弄着池塘里的金鱼,叹了口气。
夕阳西下,已是酉时,她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储青槐怀疑终旭尧是不是想把她饿死,因为她问了院外的弟子几百遍什么时候吃饭,对方一句话都不说,目不斜视的,跟听不见似的。
吃又吃不到,出又出不去,谁能有她可怜?
“真是混蛋。”储青槐狠狠拨弄了一下池水,站起身想回屋去,才转身,脚就不小心踩到了池塘边的青苔,整个人一滑就朝着池塘摔去。
储青槐仰在半空中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天要亡我?!
可下一秒预想中的落水并未到来,同时腰间还多了一只手。
“谁混蛋?”
熟悉的声音响在头顶,储青槐睁眼看去,心蓦地一紧。
许是成了宗主的原因,终旭尧的穿着也不像往前那般素净,而是多了几分庄严稳重,一身赤色长袍,头束赤金冠,脸色冷沉,比之以前的冷更浓郁几分,却又多了些轻佻,看向她的目光带着零星笑意,眉梢微挑着,十分生动。
“你。”储青槐不假思索,也不怕自己尚还在他的怀里,死死的拽住了终旭尧的衣袖,整个人紧紧的贴着他。
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低头阴影下,储青槐这才得已露出眷念的神色,唇角含笑。
终旭尧并未跟她争这口角之舌,见她难得露出这般亲近之态,眉目柔和,不舍地放开了手。
“今日鸢儿来找你了?”
储青槐刚漾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猛地瞪着他。
鸢儿?!他居然叫那个女人鸢儿???
不得不说,女人的关注点就是这般新奇。
终旭尧见她的脸色巨变,直接甩开他的手回屋去了,十分不明白怎么又惹她不愉快了,连忙追了过去。
“她已经被我说教一番了,不会再来叨扰你。”他解释,以为她是为了终鸢儿的原因在生气。
储青槐越听他解释越心底不愉快,没好气道:“与我解释这个做什么,你莫名其妙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就不给我个解释?”
终旭尧闻言顿了顿,面色如常:“如今你身份不便,待在淮上宗比在外奔波好一些,况且这里我能护着你,绝不会再任由之前的事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