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厓呢?”终旭尧到底还是放开了她,推开了些许,声音低哑。
得了喘息,储青槐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十分不解,“大师兄?他怎么了吗?”
突然,她脑海里想起之前在常卿山时系统说的那句话,当时终旭尧去找过她?可他为何又匆匆离去了呢?
储青槐绞尽脑汁回想那一天她做了什么,练功,跟煤球玩,被常卿训斥,与常卿和青厓喝酒,再练功,再与煤球玩,然后回小院。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可终旭尧究竟看见了什么?
储青槐记得系统提醒她的时候是在喝酒的时候,完全没往喝酒之前发生的事想,以至于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如果是因为那坛梅子酒的话。”储青槐抿唇,十分不解,“我本就欲求人办事,自然该拿出诚意,你不会连这个都介意吧?”
“可你那是求人的态度吗?”终旭尧眉头紧皱,语气很是不好。
“怎么不是了?!”储青槐不可置信睁大眼睛,她求爷爷告奶奶的向常卿示好,还被青厓给看了笑话,她牺牲大了好吗!这还不是求人的态度?
眼见越说越偏,从开门进来终旭尧的态度就一直很差,储青槐心底的那点旖旎也被消磨了干净,她声音发冷,脸色很是不好,“你要是心疼酒钱我还你就是,何必抓着这个不放。”
“我抓着这个不放?”终旭尧脸色白了一瞬,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胸腔是有满腹怒火,却无从发泄。
“还是说,你心里对我不一般,才对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如此生气?”储青槐盯着他,放在背后略微紧张的手暴露着她心里的不平静。
她到底还是想求一个答案。
这句话让终旭尧的身体整个怔住,他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探究的双眸,心脏紧了一瞬,过往种种皆浮现在他脑海。
他对储青槐不一般吗?终旭尧有些迷茫。
自父母失踪后,他向来冷心冷情至今,直到遇到储青槐,神不知鬼不觉闯入了他的世界,掀起腥风血雨。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仍旧是一言未发。
他撇过了头,声音艰涩:“你想多了,你曾答应我会告知我父母的事,结果至今我还没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言行,你我如今也算是同门,经历过许许多多,你熟知我的身世过往,我对你的那些怪异行为心照不宣,既如此,就不要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免得对双方都不好。”
“乱七八糟的事情?”储青槐呢喃,望着那双冷漠的双眸周身都冷了下来,心里酸涩。
不愧是冷心冷情的反派,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坚守自心,是她逾越了。
桌子上明灭的烛火在两人中间落下一道明显的分割线,宛如一道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