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闫爷爷苍老的面孔上,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过去的岁月。
他记得爷爷的笑,记得那些温暖的夜晚,他们在灯下交谈,爷爷用那双温暖的手给他讲述故事,他则是言说着自己未来想要成为演员的理想——爷爷是偌大的家里唯一一个支持他这荒诞理想的亲人。
那些记忆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闫柏林的手无力地松开,独属于爷爷的温暖一点点从他的手中流逝。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的爷爷,他的导师,他的朋友。那个一直在他生命中照亮他前路的人,已经离他远去。
眼泪在他的脸颊上滑落,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化成一颗颗珍珠。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曾经充满生机的人慢慢消失在黑暗中。那种痛苦和无助,如同黑夜的寒风,冷冽而刺骨。
最后,闫柏林深深地看了爷爷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他的步伐沉重无比,同时充满了迷茫。
唯一一个支持他做演员的家人现在已经离开了,再也没有人会站在他的身后让他放心去演戏,说“背后有我”了。
他知道,他需要去面对这个事实,需要去接受这个改变。而在这过程中,他会变得更加坚强,更懂得珍惜。他明白,有些人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他该如何坚强?
走出医院,
闫柏林碰见了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劳幸彤。
对方早有准备,一把将手中新买的男士外套披在了闫柏林的身上,随后将自己的鸭舌帽与他的交换,摘下了闫柏林的眼镜,换成了普通的黑框平光眼镜。
做这些的同时,劳幸彤不忘开口解释:
“狗仔已经拍到了你进医院的装扮,你还这副装扮离开的话肯定又会被拍的。”
闫柏林任由劳幸彤摆弄自己,他现在已经无心去思考是让狗仔拍到自己一个人进出医院比较严重还是拍到他自己一个人进医院结果离开医院的时候有女生接应更严重了。
是啊,
如果真心给人换装,为什么非要在医院的大门口呢?
马路对面的草丛里、大树后,指不定藏着多少个举着相机的狗仔呢。
马路对面,
“确定那是闫柏林吗你就拍?”
一个女声幽幽发问。
正好抓拍到劳幸彤给闫柏林换装的小狗仔自信回答:
“当然确定咯。我可是跟了他三年!总算被我拍到了东西,果然亲人离世这种时候最容易出现破绽啊……”
“那你知道对面那女孩儿是谁吗?”
女生又问。
“不知道啊,但是这重要吗?”
狗仔耸了一下肩膀,扭头去看说话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