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璨星曾在京都见过蒋月影的未婚夫祁有容,同此人有过数面之缘,加之她父亲乃当朝相爷,与京都权贵往来密切,写信探望自不算什么冒失事。
她洋洋洒洒写满一篇书信,提及多年未回京都,十分想念京中盛况,又提到药王谷外近日多有感染病患,不知京都是否也是如此。
“望祁大哥见着我爹爹时,叮嘱他老人家多照顾身体,我这个当女儿的不能在身旁尽孝,实属无奈。前些日子我给家中写去书信,未有人回应,有劳祁大哥得空去相府看看,若再有空能来药王谷探望师姐,那便再好不过,星儿定当面谢过。”
冷璨星这封信写得极为认真,斟酌许久一字一句都经得起推敲,余下的,就期望祁有容是否能看出她的言外之意,不要让自己白费心思啊。
章云看了两眼便知晓她用意,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一阵夸赞:“小师叔,你这脑瓜子真好使,这招祸水东引妙啊!到时候月影师叔就无暇分身了对吧,高明,高明!”
冷璨星闻言勾嘴笑笑,看章云的眼里满是戏谑,只觉得这家伙机灵有余,聪明欠缺几分。
她把信纸墨迹晾干,塞进信封递给章云,叮嘱道:“我得看着丹药不能分神,你待会趁四下无人将信绑到信鸽腿上,它们自会飞到该去的地方。”
章云点点头,然后开始讨价还价:“小师叔,你看我为你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冷璨星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
“你给王爷熬的陈皮糖馋的我口水直流,下次熬糖给我也分一两罐呗。”
冷璨星:“就这?”
章云:“就这。”
冷璨星鼓着脸颊,快狠准的抄起旁边扫帚就要将人打出去,没好气道:“臭小子,给你点颜色就敢开染坊,就知道吃,还废话这么多!回来记得再去客房打探情况,不然我饶不了你!”
章云麻溜儿将信塞到袖子里,一溜烟往外跑,不时撇嘴摇头。
没过多久,药炉房外传来匆匆脚步声,冷璨星拿着秤杆称药材,以为是章云回来连头都没抬一下,张口就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无人应答,冷璨星皱眉抬头,顿时一股呛鼻气味扑面而来,烟尘快速飘散到空中,差点把人呛死。
冷璨星眼前一片昏黄,视线大半被模糊住,依稀间看见几位师兄正往药炉房里撒药粉。
几人边动作间边往外退,谁也不敢往前靠的太近,好似这里有什么吓人邪祟。
冷璨星急忙捂住口鼻,瓮声瓮气质问:“师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莫名其妙洒这么多药粉干嘛,快别洒了!”
药炉下火正烧的旺,若是粉尘扑得近了,届时一爆炸,说不定整间屋子都得化为灰烬,她可经不得这么折腾。
烟尘渐渐散去,几人手上动作方才停止,这时,冷璨星看见每人脸蒙白纱,瞧她就跟瞧瘟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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