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跟她说的话,她也没有机会问傅予彦,他一直被林之心缠着,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她才跟着金泽先走了。
现在她看着给斯斯回复完信息的手机,再次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现在又累又饿又难过,能思考的东西不多,说是思考,还不如说是发呆来得更准确。
就在这个时候,傅俪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说实在的,兮兮丫头,你嫁给傅家算是你倒霉,毕竟像贺琳和傅寇这两种人也是罕见。”
傅俪看着性格很不错,此刻坐在她身边,还拿走了她面前碟子里放着的一小块蛋糕。
阮隽兮不了解对方,自然也不会顺着她的话说,只是道:“爷爷走的突然,他们也没有准备好吧。”
“没准备好?你怎么这么天真?”
傅俪捂着嘴大笑起来,但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她从进入灵堂开始,就一直在听傅寇和贺琳的“魔音”,两个人就差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大打出手了。
“这么说吧,这两个人就是垃圾,就该捆绑在一起,尤其是贺琳,整个就是一个疯子。”
说着,她还伸出手来,给阮隽兮看了一眼她右手手背上的一道伤疤。
大概是因为时间长的关系,那道疤看着也还好,但是也能看出来,这道伤疤非常长,几乎是从小臂到了手指。
“看到没,这就是贺琳的手法,如果当年我躲得再慢一点,我的胳膊就不见了。”
傅俪又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用衣服将伤疤盖住了。
阮隽兮是有些吃惊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见她有兴趣,傅俪没有隐瞒,大致讲了一下当年的事情。
当初傅俪还没有出国,还在傅氏集团上班,能力已经初露头角,不少人都看好她将来能接管傅氏。
傅予彦那时候不过才五六岁,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你争我夺,还跟她这个姑姑挺亲近的。
因为只有傅俪会陪他玩,给他讲故事,甚至哄他睡觉。
不像傅寇整天说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更不像贺琳,整天在外面跟姐妹打麻将逛街,当没生过孩子。
但是不知道后来谁在贺琳面前嚼舌根,说了继承权的事情,从那之后,贺琳看傅俪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毕竟在贺琳的观念里,父亲的东西交到儿子手上是很正常的,怎么能交给女儿呢?
女儿将来都是要嫁人的呀。
贺琳私下里找老爷子偷偷哭了一回,旁敲侧击问了是不是有继承权这回事,是不是只传给儿子?
本来她去的时候底气是很足的,毕竟傅寇是傅老爷子的唯一儿子,她又生了傅予彦这个孙子,老爷子肯定会站在他们这边。
谁知道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话,“在我们傅家,从不重男轻女,谁有资格守住傅氏集团,谁就是它的主人。”
这话听得贺琳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对老爷子怎么样,便憋了一肚子火,找了个机会朝傅俪发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