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见她神情坚定,似乎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道:“那这件事,就依你吧,但是你不要出面处理,免得被记恨上,我来处理。”
阮隽兮知道他去做肯定会手下留情,但毕竟他是公司最高负责人,这事本就该他出面处理,所以也没坚持。
“江声的人绝对不止这一个,我们要快点将人全部揪出来。”
她又提醒了一句。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对常溪高抬贵手,也要让他承这个情,将“同谋”一起交出来。
见她始终冷淡又果断,江止突然苦笑一声,“兮兮,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理智。”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她总是可以分得这么清楚。
不像他,优柔寡断,总是会将工作和感情搅和在一起,最后全部搞得一团糟糕。
对阮隽兮是这样,对何思芸也是这样。
阮隽兮也盯着他看了一眼,忽地冷笑,“你是想说我冷血吧。”
当初说退婚的时候,她说了,就再也没回头。
她决定的事情,几乎没人可以用任何方式让她回心转意。
江止害怕她误会,脸色一变,便急着解释,“我不是这意思……”
“是也没有关系,”阮隽兮倒是情绪稳定,甚至还开了个玩笑,“这个词在我这,算是中性词。”
她这么一说,江止也词穷,只贪恋地盯着她的笑。
“对了,刚才何思芸过来,我将她打发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不好插手,但是现在太多眼睛盯着了,你若是有什么想对她说的,私下再联系吧。”
阮隽兮拿起自己的包,又想到了何思芸的事。
江止的表情僵了僵,有些欲言又止。
她立马猜出他想说什么,所以迎着他幽暗脆弱的目光,道:“何思齐是很可惜,但犯错就是犯错,我给何思芸介绍了律师,剩下的,得你自己处理了。”
说完,她再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冲他点点头,便拿着包先走了。
她猜江止现在非常纠结,既不想对何思齐赶尽杀绝,也怨恨他对自己这么狠心。
但她已经做到了这步,不好再帮他继续决定,剩下的,得他自己处理。
等她走出病房,保镖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张纸条,“是何小姐离开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听到是转交给自己,阮隽兮还有几分意外,“给我的?”
接过来一看,确实是给自己的,是提醒她林之心的“隐秘”心思的。
“林之心说会跟傅总生个孩子,她手上有傅总会愿意的筹码。”
看到“孩子”“筹码”这两个词并排在一起,阮隽兮的心突突跳了两下。
原来想要生个孩子的人不只是她。
现在人的品德都这样了吗?竟然可以这样毫无负担地将生个别人老公的孩子,作为奋斗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