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彦似乎松了一口气,受不了两人之间不到半米的距离般,将人拉进怀里,“哦?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这是起了好奇心?
阮隽兮大惊失色,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从头解释,只能索性不讲理,“男人不都喜欢怜香惜玉,她总是可怜兮兮的,我怕你也动恻隐之心。”
她其实知道傅予彦不是这样的人。
他总是清醒又冷静的,便是在梦里,他对何思芸有庇护,却也没有死缠烂打。
这样的人,即便是动了真心,也不会轻易叫别人看出来的。
她的话音刚落,傅予彦突然笑了,只是这笑不及眼底,甚至笑意还没退散,便已经渐渐显出几分阴郁和烦躁。
“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他抚上她的脸,“不过我现在很好奇,你赶走她,到底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害怕她真的跟江止在一起。”
“什么?”
阮隽兮一愣。
傅予彦却突然松开了她,脸上的表情撤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刚才何思芸告诉我,是你拦下了江止,不让他出国,还说要回江氏帮他,我真不知道,我太太这样热于助人呢。”
阮隽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跟江止之间,绝对不是男女之情,我现在只把他当哥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颓废下去。”
“哥哥?”傅予彦盯着她那红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的红唇,眉眼暗沉,“那你哥哥还真多,叫我也是哥哥,在你心里,只有他这个哥哥才最重要吧。”
刚才还伶牙俐齿的阮隽兮,盯着沉着脸的傅予彦,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语言功能,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
“行了,阮隽兮,上次你不是说了要离婚吗?既然你始终放不下江止,那我成全你们,反正我也腻了,到此为止吧。”
傅予彦不再看她,语气冰冷又决绝。
这时候打电话的助理回来,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冲过来解释,“傅总,您一定是误会了,阮秘书是我叫过来的,她跟江总之间没什么,你千万别误会。”
“阮秘书?呵,你对她都还保留这个称呼,还是什么误会呢?”
傅予彦声音低哑,像是来自地狱,配上身后发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叫人心底发颤。
助理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反应过来的阮隽兮制止,“不用说了,他只是始终没信过我而已,我跟江止的那三年,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永远逃不过去的。”
她强撑着不倒下去,看向傅予彦,“既然我们之间没有信任,那之前的离婚协议还作数,我会重新列印签字,但是现在我走不开,还请傅总多等两天。”
傅予彦敛着眉眼,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最后丢下了三个字,“随便你。”
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没再多看阮隽兮一眼。
而江止助理依然惶恐不安,“怎么办,阮秘…阮总,这该怎么办?傅总生气了,我要怎么解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莽撞将你叫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