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傅予彦会这么介意。
可她还回去,男人却没接,而是冷淡地道:“脏了,丢了吧。”
脏了?
阮隽兮满头问号。
她就披着上了趟天台,就脏了?
之前他睡到她旁边来,任由她又亲又抱的,怎么就不嫌了?
她刚怒气冲冲地想开口,就看到他坐在那里。
目光冰冷,矜贵清华,又恢复了他傅氏掌权人的高高在上。
她到了嘴边的质问又咽了回去。
或许他被她又抱又亲,也是嫌弃的。
借着毯子发作呢。
她整个人恹恹的,心里有愧,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收回毯子,就打算回病床上躲起来当鸵鸟。
结果傅予彦叫住了她,“你怎么会去天台?”
他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睡着。
这么快就能跟上去,是之前在装睡,还是跟谁心有灵犀,替人解围去了?
阮隽兮有点尴尬。
她跟着他前后脚出了病房透气,结果在护士站那边听到值班护士闲聊。
说有两个大帅哥在天台抽烟,然后刚才看到傅总也上去了,没想到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
阮隽兮脑袋“嗡”地就大了。
没想到傅予彦是去见江止了。
她甚至来不及多想,便匆匆忙忙往那边赶。
结果到了那边,就听到了江止的那些话。
她怒从心起,想都没想就给了回击。
可这些话,没法对傅予彦说。
毕竟他一走,她就醒,是不是太巧了?
万一被知道她早就醒了,还撞见了他想亲她,他会不会掐死她?
“护士来查房,我被吵醒了,没见到你,就去找。”
她没受伤的手掐住手心,强逼着自己镇定,给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毕竟神通广大如傅予彦,也不会预见护士查房吧。
“是吗?”傅予彦盯着她,也不知道信了没有,“挡刀的事,不解释一下?”
她之前在他面前确实否定过,可他并不信。
没想到她对着江止也这么说。
是真的,还是像江止说的那样,只是不想让江止觉得有负担?
“我刚才对江止说的,就是事实。”
阮隽兮服了。
一个两个的,很难理解吗?
就算当时情况看不清,容易误会,但想想她凭什么给江止挡刀啊!
“他现在认定你替他挡了刀,你也可以干脆承认,以此为要挟,他会心软也说不定。”
傅予彦说这些的时候,沉沉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的表情。
阮隽兮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拒绝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人在极度缺少睡眠,又烦躁的情况下,脑子是会短路的。
所以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没有就是没有,我也不需要他的心软。”
“软绵绵的有什么好的?我喜欢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