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开玩笑,不算诳语。至于听者有没有当真,贫尼可不管。”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子站起来大喝。
“之前你在兰台路骂云霖要干他老母,说些污言秽语不会有损功德?你到底有没有在修行?”
众人纷纷抬头看二楼的云霖,云霖正目不转睛地看台上女子。
压根儿没在意那些人说什么。
云霖周围的公子哥们都摇头,这家伙是真沦陷了。
“阿弥陀佛,之前在兰台路只不过是气愤赌场老板抽成问题,既然现在已经解决,说的话便不可当真。当然,贫尼让十方赌坊降两成抽成,恰恰也是功德一件。”
众人有些明白,原来是抽成问题。
十方赌坊抽成向来是所有赌坊里最高的,应着权贵们喜欢去,很多富商也不得不在那里花些钱。
她再次补充,“不过要是惹急了我,或许真干得出来。”
众人又惊掉下巴。
云霖抬眼盯着那台上人,真的好女色?
“这也是在开玩笑。”
众人唉声叹气的,“明镜法师,别拿我们寻开心了。”
“试问各位,菩萨有没有男女之分?”
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真的见过菩萨。
她在台上慢慢踱步。
“有人说是男身女相,有人说是女身男相。事实上,我佛没有性别,眼里也只是众生平等。贫尼,只要是美人,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会多看一眼,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仅仅是欣赏罢了。”
阮玉楼对贺徽说道,“明镜法师在给我们讲经?”
“这感觉很是相似。”
只见她停在台中央,负手而立。
眼尾淡淡红粉晕开,甚是漂亮。
“喜欢一朵花,你会把它摘了,摆弄一番。爱上一朵花,你会给它浇水施肥,悉心呵护,让它成为自己原本的样子。兼爱众生,慈悲为怀,是博爱,亦是无爱。即,贫尼对世俗毫无欲望。”
云霖在心里默念着,爱上一朵花,你会给它浇水施肥,悉心呵护,让它成为自己原本的样子?
众人望着她,脸上逐渐露出崇敬的神色。
仿佛她在讲经说法。
正在给他们做精神洗礼。
她一挑眉,拍拍手,让人们从刚在的佛理回到现实中。
“今日来,我要给大家宣布的事就是,我准备在覆舟山营地旧址修建一座覆舟书院。”
“书院?”
“修书院干什么?”
说话间,她向高台角落的小女孩伸手,小女孩走到她身边。
“这座书院,专门收容因瘟疫等天灾人祸而丧失父母的孤儿,为其无偿授课,直至成年离开书院。”
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向众人看去。
“瘟疫虽然退散,但仍有许多孤儿在京城中流浪,他们原本拥有父母,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谁也没有预料到横祸降临,而他们的命运却从此改变。”
台下的人们,看着小女孩流露出怜悯之情。
“谁又知道二十年后,这些孩子会不会是下一个封疆大将,会不会是下一个断案青天呢?
贫尼自幼丧母,少年丧父,更能体会他们的孤苦无依,所以决定修建书院。不过,还要在此恳求大家一件事。”
贺徽朝她高喊。
“什么事,我们支持你!”
她朝二楼的贺徽点头。
“我要为覆舟书院筹集善款,因此,要在今夜拍出一个与我共进一餐的机会,愿寻得善心人能为覆舟书院献一份力,贫尼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人们议论纷纷。
“这明镜法师难道是有找入幕之宾的意图?”
“修书院是善事,她应该只是找人吃个饭吧。”
“谁会为了和她吃顿饭,就出钱修书院啊?”
书院可是个大工程,除了楼宇,请先生教书授课、食宿什么的也是一笔大钱。
“应该不会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