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做这幅作品吗”云水依突然问林忆哲。
林忆哲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说:“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
林忆哲当然知道云水依非常看重这次比赛,所以才会竭尽所能的去努力。当他发现云水依所作出的决定很有可能会导致她根本完不成作品的时候,也并没有反对,甚至没有责备等负面情绪,他依然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支持她。
作品永远都只是作品,比赛永远都只是比赛,不管多好的作品,多隆重的比赛,多大的利益诱惑都是身外之物,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云水依。
云水依开心,他便开心。
云水依很认真地说:“我之所以坚持要做这幅作品,是因为我相信我能做到。”
“可是你并没有做这种作品的经验。”林忆哲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说完后又安慰情云水依:“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尝试,也许用漆器来做这类作品,会是一个开端。”
“不,并不是从我这开始的。”云水依说,“其实在那本手札里,我看到过类似的作品。”
云水依一转身,很快就跑回云家大漆坊一趟,把那本手札给拿了过来。
林忆哲看着他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忍不住调侃:“还好你家离我家很近,要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你岂不是要去上半个月才会回来?”
云水依翻开手札翻到他说的那一部分。
林忆哲看到在这本手札里的确记录了如何用珠宝的方式来表现出模糊轮廓的图画。
“有没有样品可以参考?”林忆哲问。
云水依摇摇头。
林忆哲认真地翻看起手札,发现手札所记录的是用珠宝的方式来表现轮廓模糊的花朵,从而呈现出花团锦簇,以及日光灿烂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扎只是用笔墨写下来的,没有用上珠宝,所以看上去非常的灰暗,并没有那种想象中的效果。
“如果能看到样品就好了。”云水依感慨着。
突然,她的手摸到手札里面夹着一片厚重的纸,便把那一页纸拿了起来,才发现那并不是纸页,而是夹在书封后面的一片薄薄的木片漆器半成品。
木片上的图案正是一簇洁白的花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样子。
“这应该就是样品。”云水依惊喜万分。
林忆哲也看出来,这正是他们需要的样品。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很清楚,用珠宝的方式来表现轮廓模糊的花朵以及灿烂的日光,虽然难,但是也能做到。其实,几年前他就看到岳父大人做过一件类似的漆器。
但是!
要用这种方式来表现其他题材,尤其是航船,是难比登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