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序对上她清澈的眼眸,想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找到点从前熟悉的眼神,但结果却很失望。
他找不到,虞念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普通人,不陌生也不亲近,就是生活中认识的人,没有别的情绪,这样的眼神反而有种疏离感。
他能感觉到和她的距离已经拉远。
“虞念,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陆浔序突然问。
虞念眼球转动了下,没有思索和犹豫:“不能。”
她回答的很平静直接,就像在回答一加一等于几一样。
既定的答案,没有更改的可能。
其实陆浔序在问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有答案了,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又完全不一样,他抿紧了唇,搁在大腿上的双手握成拳,一点点收紧,借这个手势将激动的情绪压下去。
他努力克制情绪,喉结艰难的滚动:“那你要和我离婚吗?”
虞念:“不会,我说过我们的婚姻不单单是我们的,还关系着两家。”
当然这些都只是一个借口,她看中的是遗产,只是这个想法有点像图谋不轨,不能宣之于口。
“我依旧保持之前的观点,只需要维持表面的和平,不闹的人尽皆知,伤害到两家利益面子,我们互不干涉。”虞念补充道。
她坦然的语气让陆浔序心情很复杂,如果是以前他会认为虞念在欲擒故纵,可现在他很清楚不是,她是真的无所谓。
陆浔序攥紧的手松开又握紧,几次后才强忍着没有站起来,在身上摸了摸,他又想抽烟了,可烟盒落在车上了。
焦躁的情绪得不到缓解,陆浔序抓了几下头发,将刘海往后撩,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十多分钟后,他思考好了,道:“你想维持这段婚姻可以,正好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我有几个要求,重要场合你得陪我参加,你可以不爱我,但人前得维持恩爱形象,避免外人抨击。”
虞念蹙了蹙眉,过了片刻才点头同意:“我可以配合你,但你不能影响到我的生活,任何活动提前征求我的意见。”
陆浔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两年多婚姻,他都没有认真看过她,也没有和她好好交流过,这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交流,也是第一次他认真的观察她。
他突然很后悔,这段时间才清醒地发现,他一直忽视的妻子原来这么有魅力。
陆浔序一想到林溪说叶汶泽为救她而死,她昨天又带着病参加叶汶泽的葬礼,都说死人不可超越,死人永远是胜利者,会在她心里占据很大的地位。
他突然有点妒忌叶汶泽,妒忌一个死人了。
“虞念,你想清楚,你确定不和我离婚?”陆浔序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她,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因为从今天之后,如果你再遇上喜欢的人,想要离婚也不可能。”
虞念神色淡淡的,道:“确定。”
看着她平静的样子,陆浔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