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桑顿时了然。
哦,带走杜祎嘛,是为了报复。带走艾克里,那完全就是因为吃醋了。
“这个艾克里,你要是没有其他用途的话,我就让黎桑一并处理了,省得脏了你的手,可以吗?”
苏媚给了这狗男人一个嫌弃的眼神。
他都已经决定让黎桑将人带走,现在才来问她可不可以,会不会太迟了?
装模作样,假模假式。
不过,艾克里对她而言,确实没什么用了。他爱拿走就拿走,她没什么意见。
“行啊,给你。”苏媚无所谓。
艾克里更加确定这是苏媚的声音,他先是茫然,而后是震惊。
“媚媚……”
“是我啊!是我啊!”
“你说过的……你是把我当朋友的,现在也要舍弃我了吗?”
艾克里一连串的问着,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最信任的合作伙伴,竟然会像他这么随随便便的交给别人处理。
为什么?
艾克里此刻也跟杜祎一样迷茫,完全想不明白。
“朋友?”苏媚忍不住笑了。
“艾克里,说实话,你真是蠢得令我愉悦。你觉得,你凭什么跟我做朋友呢?凭你拿着我的情报,却不肯透露丁点杜祎的信息么?”
“还是凭你初次见面,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苏媚自问这几年时间里,从来都没有亏待过艾克里。利用天问的情报,替他躲过了许多次灭顶之灾。
而他,有过什么回馈吗?
没有。
被杜祎骂得狗血淋头,伤到了尊严,才想着换到她这条船上。可尽管如此,还是不肯出卖杜祎。
所以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她付出了那么多情报,他毫不犹豫全吃下去,却没给她想要的东西。
不对等,又怎么当朋友?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的,艾克里,可是你一次都没有把握住。”苏媚十分好心的让他死个明白。
艾克里无法接受。
“媚媚……我愿意改,再给我一次机会……”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
艾克里心中后悔莫及,拼命挽救。
只可惜,很快他的嘴就被堵住。
黎桑派人将他五花大绑,又蒙住了头和嘴,扔进车里。
杜祎也是同等待遇。
只是她有那么点不老实,竟然在黎桑手底下的人来抓她时,还试图用指甲去抠破对方的皮肉。
“她指甲里有毒素,小心着点。”晏深提前提醒。
杜祎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晏深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指甲剁了,免得伤着自己人。”
论毒,还是这狗男人毒。
对待自己厌恶的人,哪怕是女人,都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于是,杜祎看他的眼神愈发怨恨。
被带走之前,这个从来都高人一等的天才,竟像个怨妇一般,开始了挑拨离间。
“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吗?”
“他现在能这么对我,以后就能这么对你!你的下场,也不会好的!”
苏媚只是静静的看着杜祎,笑而不语。
眼神中充满怜悯,她在看一个可怜至极的小丑。
自己蠢就算了,还要觉得她跟她一样蠢?
她处在最底层的时候,不能给自己拼搏出一条路来。现如今站在金字塔尖,要是还栽在男人手里,那还不如一头撞在豆腐上,撞死得了。
晏深瞬间脸黑如墨。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竟然还敢摆他一道!
万一苏媚信了她的鬼话……
杜祎,简直活该生不如死!
车子在暗夜里疾驰而去,除了晏深之外,此刻谁也不知道,车上的艾克里和杜祎即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别听她的,我绝对不会那样对你。”
晏深亲自开车,苏媚坐副驾驶,夫妻双双把家还。
偏这狗男人开车还不专注,非得跟苏媚解释。
“嗯,我知道。”苏媚随意应声,她本来就不可能相信杜祎的话。
“不,你不知道。”
苏媚:?
“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以后绝对不会辜负你,也不会伤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跟你说真的。”
晏深觉察出苏媚并没有将他刚才的话放在心上,所以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苏媚:“……那我也是真的相信你。”
两个人你侬我侬,你来我往,气氛既暧昧又温馨。
突然,后座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还坐在后面呢。”
商决眼睛都快气红了。
所以,单身狗就活该被忽视吗?
谈情说爱可以,但是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感受?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也是有七情六欲,也是会羡慕嫉妒恨的!
被打搅了好事的晏深,用同样阴沉的语气问道,“你想我怎么考虑你的感受?待会儿直接将你扔到某个女人的床上去?”
商决勉强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慌慌的。
杜祎被剁掉的指甲,他瞅见了,鲜血淋漓。
晏深下手可真够狠的!
但转瞬间,商决又硬气起来了。
晏深再狠,他有什么好怕他的?
按照港城这边的说法,苏媚要称呼他一声义兄,也就是说他是晏深的大舅哥,是苏媚的娘家人。
哪有娘家人发怵的??
“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看人家谈情说爱!”商决语气很刚。
“我告诉你,苏媚是我义妹,我是有话语权的。你还得跟着她喊我一声哥哥!”
晏深闻言,只是呵呵冷笑了一声。
笑得商决心里发毛。
紧接着,他就被晏深扔进了一家酒店。
强行推下车,给他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并且让大堂经理专门安排了人在套房里照顾他。
“放心,酒店,我名下的,保证你不会出安全问题。”
“本来苏媚是打算带你回家的,但我现在跟她同居,你又不喜欢看人家谈情说爱,所以你就住酒店吧,免得我跟她谈情说爱,碍着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