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栗失语,又尝试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实在搬不动它之后,只好放弃了把它搬到客厅里的想法,任由对方待在卧室为非作歹。
惹不起的,还躲不起吗?琉栗抄起床上柔软的枕头,抱着它行动飞快的跑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里。临走还不忘把卧室的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他把枕头铺平在沙发上,放松的躺在了沙发上。这下总可以了吧?他把门锁上了,对方总不会破门而来吧。琉栗天马行空的想着。
盯着客厅白色的天花板发呆,原本的困意被刚刚的事情打散了不少。
政琅还没有回来…琉栗叹了口气,颓然的转过身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受很严重的伤?
———
政琅偏头躲过尤金的短刀,步伐诡异的后撤,跟对方拉开一定的距离。手中拿着一柄黑色的长刀,反转间刀刀致命的向尤金的弱点刺去。
后者不甘示弱,不断的转动手腕架开他危险的刀刃,见缝插针的向着政琅的脖颈挥动。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长刃挥动时闪过的银光,每次闪动过后都会带起一片血雾,带起的血花四散,飘飘洒洒的落在台下。
政琅看准时机,猛然挥剑,招式一招比一招狠厉,猛攻对方要害之处,将尤金逼得连连后退。
毫不留情的剑气擦过,尤金渐渐招架不住,踉跄后退,直至身体倒飞出去。
咚!——
只听一声闷响,他的身体重重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尤金呕出一口鲜血,顺着面具不断滴下。
政琅贱嗖嗖的吹了声口哨,好像在庆祝自己阶段性的胜利。
“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动手?”尤金靠在墙上断断续续的说道,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他的肋骨断了,想要站起来也做不到。
政琅听着他的问题,挑了挑眉毛,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为什么,麻烦。”
他不想出手的原因很简单,谁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使用暴力呢,尤其是琉栗那样的胆小鬼,保不准事后还需要自己安慰他。
想到乖乖在卧室等着他的琉栗,政琅的神色缓和了些,抬起了手上的剑,打算给对方最后一击,早点结束这场战斗。
他猛然疾步奔出,手里的黑刃刺穿了对方的眉心,分毫不差的穿透了头颅。溅出的血液崩的到处都是,政琅的身上也不例外,多多少少都沾上了些。
就在他以为尤金已经死了的时候,自己刀下的尸体突然蹦开了,一团团棉花争先恐后的涌出,尤金原本正常的四肢也变得浮肿起来,漏出了许多杂乱的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