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放在外面的车子里面的灯光自动亮了起来，看起来更加梦幻。
无垠的夜空下，星河灿烂，也显得这辆车子孤零零的。
屋内，南栀拉着言言的手准备上楼。
“南栀。”顾寒城唤住南栀。
“顾先生，有事吗？”南栀转过身，面色平静的看着顾寒城。
“今天就开始履行我们的约定。”
约定？这个形容让南栀一时没转过弯来。
“言言，你先回房休息，爸爸妈妈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顾寒城朝顾慕言说道。
“不，言言要去！”顾慕言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一脸坚决。
南栀这才反应过来，顾寒城所说的约定，是要去接受电击治疗。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也好。
南栀蹲下身子，柔声哄着言言，“言言乖，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在房间里看会书，等妈妈回来给你讲故事睡觉，好不好？”
顾慕言还是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
他还是怕。
因为妈妈的身上总是有伤，一离开他的视线就受伤。
南栀看出顾慕言的担忧，心里一暖，“言言不要担心，妈妈不会有什么事的，妈妈不会骗言言的。”
顾慕言这才缓缓松开妈妈的手，“妈妈早点回来。”
“好。”南栀点点头。
顾慕言这才转身上楼。
南栀来到顾寒城面前，“顾先生，去哪履行约定？”
“我让裴允弄了一台一模一样的设备，他那里方便。”
“好。”南栀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顾寒城开着车子，往裴允那里驶去。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裴允已经在等着两人了，看到顾寒城和南栀一前一后走进他的小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你们来了，吃晚饭了吗？”
顾寒城觉得裴允的笑有些刺眼。
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南栀见顾寒城不回答，礼貌地回了一句：“吃过了。”
“那现在就开始？”裴允难掩激动地搓了搓手。
南栀转过脸没有出声，顾寒城看了南栀一眼，点点头。
“请吧。”裴允走在前面，将两人迎进了一个房间。
南栀一看到房间的摆设，顿时呆住了。
顾寒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个房间和顾寒城关南栀的房间十分相似，看样子是故意弄成这样的。
裴允去过那个精神病院一次，记忆太过深刻，所以，他听到顾寒城准备赎罪的时候，连夜请工人把这间房重新装了一遍，不求完全还原精神病院的环境，最起码，八九分相似。
“顾总，现在都流行沉浸式体验。”裴允轻声解释。
顾寒城冷冷的瞥了裴允一眼。
南栀惊讶的看着裴允，裴允朝她笑了笑，又点点头无声的安慰她。
顾寒城躺在那张小床上，将那张床都占满了。
突然，他的腕一紧，裴允把的手扣在了床头上。
“裴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