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奶奶,你可别把我给缝坏了呀!”
金金一听白老太太的话,立即比送它去投胎还要紧张。
万一白老太太眼神出差,把它的左腿缝到右腿上,或者把它的小屁屁给缝到一块儿,那活着可就没劲儿了!
“不妨事,不妨事,”白老太太侧着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我让我孙子过来帮忙,他的针线活好得很!”
说话间,就见一个穿了件灰白色唐装的少年推门走了进来。
“奶奶,找我?”
这少年的样子比我还小一些,大约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脸上却带着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
“白羽,这小狐狸也算救过你一命。”
白老太太把金金的身体交到自己孙子的手里,“你最不爱欠人情,帮他补一补,就当还它人情了!”
“嗯!”
那叫白羽的少年面容清冷,直接拎着两截的金金就要出门。
“喂喂,你当心点,我肠子都出来啦!”
金金心疼得直咧嘴。
一点蒙蒙的兽灵魂跟着白羽就飘了出去。
当晚,我对顾梵城讲起今日发生的那些事,卫美珊养尸困生魂,樊振阳的身体被养成行尸,以及顾林澈又找来那个具说鬼修百年的道士对付顾梵城……
我抓住顾梵城的衣襟,心里愁云密布,就像有无数不怀好意的眼睛,窥伺着我们……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顾梵城吻我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就冒出这句俗语。
我的小床极窄,顾梵城长脚长手,挤在我身边显得空间逼仄。
“在担心我?”
顾梵城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唇,把我的心神唤了回来。
“嗯。”
我就像一个抱着心爱之物的孩子,怕丢怕坏怕被恶人抢。
“傻细细,现在是我在担心你。”
顾梵城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在我身上点了火,“以后,你会引来更多不怀好意的人。”
我愣了下,突然想到鬼老道那种饥渴的神情!
炉鼎、双修!
从那几个南洋的降头师开始,我就能频繁听到这样的词语。
“不要……不要弄昏我。”
我勉力抓着他的背,想让自己在汹涌的情潮中保持一丝理智。
地下室里鬼老道的那些话,还是在我心里划下了一丝芥蒂。
顾梵城抬头看向我,眸子里暗紫的火焰由于我的话,燃烧得愈发猛烈。
他的笑容里带了些许的揶揄,黯哑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今天太累,原本打算放过你的……细细,以后要说得更直白些,嗯?”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顾梵城一夜饕足,我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他在我耳边不停地喃喃低语。
细细,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