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金色符咒稳稳贴在顾梵城的额头,杜沛林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探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魂瓶,并了剑指道:“收!”
“杜老师在干嘛?”
“作法吗?!”
“对着那帅哥呢!”
“难道帅哥是妖怪?!”
身后的学生们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着杜沛林拿了张符纸比比划划地贴在了对面大帅哥的头上。
“别闹!”
却没想到,顾梵城却突然动了。伸手随意地就把那张淡金色的咒纸扯了下来,价值无量的道家至宝竟被他揉成一团丢到了枯萎的草丛里去了。
“杜师叔,怎么还是小孩儿心性。”
顾梵城加重了语气。
“就是,连宝宝都不会玩这种把戏!”小狐狸宝宝乖乖地打着伞,撇着小嘴巴。
“妖孽!”
杜沛林又心疼又着急,涨红了脸咬牙骂道。
“我来接你和细细去看望细细爸爸,”顾梵城依然从容地说道:“咱们别耽误时间。”
“看到没?!”
赵子枫突然揽着我的胳膊转头冲着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同学们大声说:“陆细雨的男朋友长这样!哪个再不长眼,说她勾引别的男人……小心我赵子枫骂他家一户口本!!”
“……”
众人终于收了声,这场由杜沛林引发的风波终于归于平静。
别克商务空间很大,足可以容得下我们所有的人。
杜沛林沉默地开着车,任由副驾驶座位上的赵子枫对他骂骂咧咧。
宝宝早已经把小伞收了起来,乖乖地坐在我与顾梵城中间,像个可爱的人偶娃娃。
“……你,不应该来的。”
我对于顾梵城白日里出现,依然紧张得很,抓着他衣角的手指微微地泛着白。
“你是我老婆,替你出头是应该的。”
顾梵城抬手摸了下我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我有些难过,我好希望他温暖起来……
我爹依然是老样子,一切体征平稳,就是神识不守。
“你造的孽。”
杜沛林对顾梵城怒目而视。
“要我把他强拉回来么?”顾梵城冷冷地道:“不过是地藏王的道场而已。”
“马的!你吹什么牛B!”
杜沛林总能被顾梵城气得跳脚,“地狱里的大慈悲大法力之地,是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能亵渎的?!”
顾梵城只是看着他冷笑,并不搭话。
杜沛林却知道,离魂已久的人,特别是道行高深的修士,若是有人违背他的意愿,强拘了魂魄返回他的身体,轻辄神魂受损,重辄当场殒命。
他不敢贸然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