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季点头:“不少。”
“那阿兄可愿牵线?”
褚季:“这是氲氲一手辛苦才成的买卖,兄如何能舔着脸分这一杯羹。”
褚煦君:“阿兄,前儿个在祠堂说过了,我们是一家人。难不成你们兄弟才是一家人,姐妹便不是了吗?”
褚季忙道:“自然都是。”
褚煦君拿出一罐茶:“这是凤凰楼近来出的新品。阿兄也不用多做什么,带去书院,给你的同窗泡一泡,若他们感兴趣,便可以给他们一张纸条,让他们过来。”
褚季接过:“原来这也是氲氲的主意。阿兄知道了,能帮上氲氲的忙,定会努力。”
“阿兄重心仍是学业为主,这不过是给阿兄的消遣罢了。”
知道褚季心情不好,饭后,褚温让褚季看自己近来在军营中的进益。
褚良也给褚节展示,自己跟着桃先生的所学。
褚季面上仍是温和,回到住处,看了一眼灯火尚在的弟弟屋中,他走到了门口,复又转身回了自己的地方。
这些时日,他跟亲弟弟该说都说尽了,显然他没有听进去,在书院也开始避着自己,一心沉溺于酒色,功课也浑浑噩噩。
本以为归了家,有阿父看着,好歹也能让他清醒几分,谁知阿父直接离开了中州。
阿父不肯原谅程氏,二弟不肯原谅阿父和褚家其余人的做法。
那他自己呢?
他能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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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褚煦君起来的时候,麦子来报,说兄弟俩已经先出发,到菜市口刑场。
喜妹:“一口包子一口汤都不用,倒是带走了一大盒子的好酒好菜。”
褚煦君没有再说话,她出门的时候,看见玄衣男子立在府前。
“你今日不用到大营?”
“来接你。”
菜市口有秋后问斩,他是将军,需调派士兵守卫。
这些时日,只要卫凌无事,他便会过来褚府和凤凰楼接送自己出门、回家。
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男朋友”。
便是他有事无法亲自过来,李猿也一定要替主子跑一趟,告知将军现人在何处、做什么,几时过来接她。
眼下局势并不安稳,贞王爷只派副将到边界巡守,而留卫凌在军营练兵。
每家每户,越来越多的人被征兵入营,卫凌当是忙碌的。
只是褚煦君一心投入到凤凰楼,加上随着生意越大,褚家越来越繁杂的人事来往中馈,竟也不比一州的将军轻松。
两人时常披星戴月而归,在路上闲谈数语:“妹妹们,可要在中州过年?”
卫凌:“她们说,若是嫂嫂留她们,便继续待着,否则卫府冰冷无趣,她们还不乐意。倒是姑母已经快马送回琳琅了,不会再来。”
褚煦君一时便语塞了。
他们只是订婚,“嫂嫂”二字,他是如何说出口的?
今日,他们却没了闲话的兴致。
花连城苦口婆心,严禁她亲到现场。
只是她忘了,凤凰楼离“市”不远,只要上了屋顶,都不用垫脚尖,便能看到菜市口的盛况。
褚煦君没去,直接上了顶楼,望着那个早早围满了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