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节:……
他看向自己最后的同盟:“大母,阿母或许有一二过错,但她这些年在褚家,大大小小事务无不尽心尽力,她也受了罚,应该也够了吧?”
老太太看向褚秋:“这,老二家的,你看呢?”
褚秋看向花连城。
褚夏先跳了出来:“阿母,小六儿他的手臂,你看看,他还不到一岁,这块皮什么时候才能长好啊?哪个看了不骂一声‘造孽’!”
褚节没想到连大伯父都变了,张口驳了回去:“弟弟这么小,长大后肯定都不记得了。”
褚煦君:“就因为他小,他受过的苦,就白受了吗?二叔母就不用负责任了吗?”
褚节:“氲氲,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从前安静乖巧,怎么如今变得牙尖嘴利的?你二叔母也没得罪过你,她怎么就不负责任了?”
褚良也跳了出来:“褚节,咱家可不是山月书院,任你嘴皮子上下几句,大家就偏心着你。天大地大,有的是讲道理的地方,岂能任你张口就来?”
褚温提醒:“阿良,慎言。”
花连城敏锐察觉不对:“阿良,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山月书院发生了什么事?”
褚节瞪向褚良:“褚良,我们在谈我阿母的事,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去去。”
褚煦君:“看不出来,二哥如今好大的架子,这褚家是没人能做得了你的主了。没想到就连山月书院也是一样。”
褚秋忍无可忍出声:“褚节,你跪下!良儿,方才听你的话,似乎书院出了什么事?”
褚节:“阿父,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闭嘴。”褚秋跪坐着,额间青筋暴起,他仍是柔声问褚良,“良儿,你别怕。说出来,叔父定会为你作主。”
若是关于程氏的家事,褚秋还能任褚节提出相应诉求,褚季到梨园为程氏读书是尽孝,褚节想满足程氏的心愿,虽然方法不对,也是尽孝,身为父亲,他不好拦着。
但若是在山月书院出事,“子不教,父之过”,他不能袖手旁观。
褚良看了大兄一眼:“阿母,你看看大兄,他让我说,我才敢说。”
褚温颇为无语,自家二弟的心眼子,筛子都不敢跟他比,自己无端还要被坑一把,他低着头,不说话。
小六儿在乳母怀中,花连城拍拍大儿子的手背,悄然安抚了褚温,才道:“良儿,你二叔问了,就当如实回答。”
褚良自他的案几后出来,跪在了褚节旁边,看了他一眼。
褚节感受到了在山月书院时候,角色的反转。
褚良开口:“大母,之前您做寿时候,孙儿不能及时回来,实在心中难受,虽然孙儿的礼送到了,但那几日还是寝食难安。”
老太太想起面前这个乖孙送的那柄金花,笑了笑;“良儿孝顺,大母是知道。”
褚良语气一转:“可,那天,我们不是故意不回来的,而是……”
此时外头的仆人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二公子,仲夫人,她,她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