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因懒得搭理春柯,随手就要丫鬟把她轰了出去,顺带着把整个小院儿的门也关上,不让任何人进来。
如今她担负着整个家族未来的命运,岳宇自然不会向着春柯,且最近都是以她为尊,她早就看不惯岳宇惯着春柯这一对母女了。
越容因知道眼下所谓的姨娘即将生产,越容因也知道原身生前惦记着最后的一个愿望无非就是希望娘亲和弟弟、以及兄长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这时候对于几人的担忧仍旧存在,如今兄长已经长期在外做了县衙不必过于,真正应该担心的是娘亲和弟弟二人。
如今她们都在府里,尤其是弟弟智商略低下,且身体虚弱,一旦有什么不小心,很容易就会导致意外,因此原身临死前格外惦记着幼弟,以至于越容因穿过来时往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声音也是幼弟的声音。
越容因想着,还有大约一个月就要入京了,只怕此番入京想再回来看看娘亲和幼弟两个人已经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并非是岳莺儿这个人,可是到底眼下的娘亲对待她是真心的,几乎对她是全心全意的真诚相待,也满足她对真正娘亲的幻想。
因此她不介意,浪费些时日再去安抚一下母亲。
越容因随即起身走向小厨房,想着让小厨房做一些梅花糕、红山楂糕之类的点心,先带着去了看看幼弟。
幼弟见了越容因十分开心,虽然男童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呆笨傻傻的,可面容却格外清秀,让越容因一直想到了腓腓,她的心头也浮现起了一点柔情,摸了摸幼弟的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理解她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好孩子,姐姐如今就要去入宫了,很快咱们就要分别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答应姐姐好不好?有人欺负你,或者发生了不好的事,都要告诉娘亲和爹爹,不要要忍气吞声,也不要被别人欺负了不说。”
小男孩儿哪里懂得这么多道理呢?他只知道姐姐要走了。
幼童眼泪汪汪说的委屈:”可是我不想姐姐你走,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不在家里,我只能找娘亲了,可是我宁可被人欺负,也不想要姐姐走。”
越容因听到她的话心头一酸,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姐姐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危险,你就随时可以写信给我,随时寄信好吧。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的。”
听了越容因的安抚,幼弟才安静的品尝着糕点,坐在她的膝盖上继续品尝着美食,一派津津有味的神态。
可是随即,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姐姐,可是我已经许久没见到娘亲了。按道理说她每天都应该哄我睡觉的,给我玩滑板的,可是她好久没来了,娘亲到底去了哪里呀,我真的好想她。”
一听到幼儿的话,越容因也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苏丽容身为岳府的正头夫人,一直都是住在府上的。
即便是外出也会提前跟她说一声,防止儿女担心,怎么如今竟然毫无音讯,也没有人告知她一声了呢。
要是真的夫人忽然突然消失了,府邸里的下人也会及时上报,怎么可能回避呢,一切令人匪夷所思,除非有人授意。
仿佛想到了什么,越容因连忙安抚了幼弟一下,安排丫鬟和乳母要照顾好弟弟,自己则前去了岳宇的书院。
看着坐在书桌前泰然自若品茶的粤岳宇,越容因的神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语气冷冷道:”不知爹爹可否知道娘亲去了那里,如今弟弟需要娘亲,若是爹爹知道还请告知一下,不然女儿就去报官了。”
岳宇对于她的到来丝毫不意外,男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爹爹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担忧什么,你放心你娘亲好好的在府邸里呢,只是你不能见她。也不是爹爹故意要阻拦你们母女两个人,只是你娘亲的确是意外知道了你入宫的事,难免会给你入宫带来阻碍。今天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和前途。也只能忍下心来暂时囚禁一下你娘亲了。等你前往京州的时候,爹爹保证你一定会把你娘亲放出来,恢复她正头夫人的身份,也绝对不会苛责了她。”
越容因不知为何苏丽容会知道她要入宫的事,明明她告知的人除了岳宇之外,也没有再其他人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岳宇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主动告诉苏丽容自己的计划,毕竟他花费出去的钱也不允许他这样做,可到底不能把苏丽容囚禁在府邸里没有尊严的活着。
越容因看着岳宇冷冷的说道:”还希望爹爹能够遵守承诺,待到我入宫之后把娘亲趁早的放出来。如今弟弟也是需要娘亲的时候,还望姐姐不要太过于宠爱姨娘,无论眼下姨娘生出来的是女还是儿,都以娘亲和弟弟为尊。爹爹你要知道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养不养的活还不一定,可是兄长可是实打实的找到了而立之年。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老了能赡养你的不一定是姨娘的孩子,也自然不会是我的继姐,一定是你与娘亲的长子,我的兄长才是,还望爹爹好好想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