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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星子被乌云遮住,燥热隐去,只留清凉舒爽。
躺在床榻上,越容因久久未能入睡。
不知腓腓睡得好吗?乳母喂奶他还习惯吗?
想着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抛弃孩子,莫名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浑身燥热的很,她索性拖了里衣,自顾自的起身倒了杯凉茶,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自以为是的伪君子。
喝完茶,她忍不住开口淬骂了几句,谁料门外传来一声嗤笑。
谁?
夜里的声音格外清晰,她打开门对上张有些尴尬的脸。
男子显然躲闪不及,脸上难得带了点张皇失措的怒意。
你有病?这么晚不睡,扒在我门前做什么?越容因忍无可忍,香艳的雪肩半露着,月光下白皙动人。
见裴宴礼瞄准了自己的肩头,她顺势一看,登徒子,骂完就要关门。
看你还想夜里偷会情郎吗?
裴宴礼丝毫不让,怼着她,可神色却极其不自然,带了点羞赧的涩意。
有病,这里只有你。
越容因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突然意识到变相说了他就是自己的情郎,脑袋怎么短路了。
困意来袭,她懒得再搭理男子,就要合门,咔,门被一只青筋凸起的手挡住,裴宴礼长臂挡住门,神色沉沉的看着她。
殿下要想好,此女子究竟要放在何种位置,才能不影响您的大业。
因因,待到你假死脱身,我也会寻个由头辞官陪你隐居。
太师和自己的话环绕在耳畔,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时移世易,当初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再兑现了。
不如放手,让她回到行宫,这样也不妨碍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
就当...从未相识。
心里总算说服了自己,可是他的手却像黏在了门上,难以挣脱。就像冬日里动物的皮毛沾住冷石,即便是挣脱开,也要蜕掉一层皮,血淋淋的疼。
你到底要干嘛?越容因不耐烦的凝视着他。
对啊,自己要清楚,到底最重要的是什么?
裴宴礼反问自己,手慢慢的松开,可就在女子即将关门的那一刻,他猛的拦住门框的合并,手被夹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要你。
回答她的问题,也回答了自己。
他认输到五体投地。
这辈子既然逃不开她的羁绊,那么他死都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