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李郑即将转身离去时,越容因连忙唤住他:公公,本宫不知可否多问一句,皇上近些日子最近可在忙些什么?臣妾最近,不,好久都没见到他来看望腓腓了。
李郑呆愣了片刻,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解释:皇上最近忙于政事,前些日子病着难免攒下了事。娘娘你就放宽心思在坐月子吧,在如今呀您是宫里顶尊贵的主,皇上如何能不计挂着您和四皇子呢?
越容因听完,也没再多说什么,看着李郑心虚离去的背影,连忙看向福娘:你让长兄抽空去查查,看看宫里宫外最近有什么动静。
因为此番怀孕是早产,按道理让家里人前来宫中探望的省亲环节,也没有进行,如此一来柳姨娘到底要说些什么,她还是不清楚。
如今宫中局势颇为杂乱,她也不好再催促柳姨娘进宫,只得让长兄帮忙看看皇上最近忙于什么大事。
最终探子来报的消息是,皇上除了样宫外闽州的地方寄去了一封信件之外,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举止。
在皇上往外送完信的第三天,听闻前往闽州有重要任务职守的阮大人匆匆赶了回来。
宫中封贵妃大典和四皇子的满月礼一块儿操办,宫内一下子少了两位高位妃嫔的在场,皇上劳累,待了一会儿就走了,难免显得有些凄凉,好在越贵妃出了月子,一身贵妃服制主持大局,和陈昭容一起好歹办的稳妥完成了。
在腓腓的满月礼上,越容因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柳姨娘,在自家亲族所在的地方,对方已然从原来生产后松松垮垮的模样,恢复到了苗条平坦的娇艳女子,看起来宛如含苞待放的少女。
柳姨娘端坐台下,眼见筵席结束,越容因连忙让人留住柳姨娘前往自己的宫中一叙。
到了宫殿内,柳姨娘看着她,嘴角缓缓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开口:想必娘娘等妾身等了很久吧。
而越容因却不愿与她互相算计,直接开口询问:本宫想,姨娘来这里很清楚是因为什么事。本宫不想为难你,只想知道问我小娘玉佩之事,还有送我陈王府的贺礼,到底是想通过我的这里得到什么?
越容因叙述的如此详细,柳姨娘随即也不再虚伪的敷衍下去,而是直接开口回复着:娘娘你可知,当年你小娘女生怀孕前曾到香山寺山夜宿过吗?
夜宿是指香客虔诚祈祷一天,夜里来不及赶回家中借助的地方。
越容因思忖了片刻,她倒是记得小娘素爱到香山寺上香的那次。
自己幼时看着小娘想为自己祈福却被拦着没去,记忆就更加深了一点,于是她点了点头:本宫小娘自然曾去香山寺祈福过,这有什么问题?
柳姨娘摇摇头,笑道: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娘娘却不知真相——你小娘在香山寺夜宿发生了什么,才有了你。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越容因竟然没有一时间反应过来,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是从柳姨娘的嘴里说出来,她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小娘在香山寺住了一夜才有了我?
柳姨娘见她反应如此茫然,失望的摇了摇头:娘娘你以为你小娘日夜思念这枚玉佩的主人是因为什么,你且好好看看玉佩的徽纹。
越容因重新拿过玉佩仔细端详,她果然在玉佩的内侧发现了和陈王府雕刻一模一样的徽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