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被笼罩在柔光中,显出一种破碎柔弱的美,福娘看着主子陷入沉思,看起来如此柔怜楚楚,可随即却蹦出了句惊天骇地的话:本宫有喜了。
娘娘。福娘猛的跪在地上,大惊失色,您未在宫中有了身子,危机四伏,如何能保全腹中之子。
实则是,宫妃怀的并非龙种,通奸之罪,如何逃脱?此等大罪,死都是最轻的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回宫的日子快到了,她是时候回去了。
想到未再见裴宴礼一面,她心中酸涩了一寸又转而愈加坚定,提醒着福娘,也提醒着自己。
从今日起,我腹中子嗣,自然是皇上的孩子,是光明正大、血脉纯正的龙子。
如今有喜,回宫之路必得万无一失,原还有五六日回宫,如今要回庙中好好收整一番才是。
辞别之际,越长山巴不得趁早送走这诡计多端的庶女,温玉痕也态度冷冷,嘴里嘴外还挑拨了几句她与越贞姿的关系,企图拿小娘的坟墓要挟,岂不知她早花钱贿赂守墓的婆子迁出了小娘的坟墓,只留下空荡荡的坟冢。
柳姨娘倒是眸子里露了点不舍之情,颇为怪诞,直言让她保重身子,活像个老母亲一般,可又那般年轻貌美。
车轮滚滚驶动,行至官中大道,街市两边人流如沸,接踵而至,铺子琳琅满目的排列着,卖烟草、妆粉、糕点、话本的,还有名动天下的第一楼。
闻着马车外飘来的糕点香味,犹如丝线缠绕在鼻翼边,翕动的马儿也蠢蠢欲动的停了马蹄,马夫刚要抽鞭,越容因喊住他:在此处停停。
让福娘跑去买了几盒梅子枣泥的山药糕,马车才有缓缓开启,可就在行至拐弯处,施粥布膳的人群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长长的队伍犹如长蛇盘踞在路中间。
马夫不耐烦的恐吓着,可随即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大胆,你是哪家的马夫,不知这是为孝节***祈福所布置的膳宴?胆敢口出妄言!
听着倒像是阮沉的嗓音,莫非......
掀起车帘,果然迎面对上的就是双晦暗如檀渊的眸子,黑不见底,一身玉白的袍子像极了神君在世,身侧不知站了哪家的女郎,秀美娉婷,瞧起来极为登对。
前几日装的含情脉脉,今日倒在外人面前比冰还冷透,反正也合该断了这孽缘,这般想着,心头的酸水却一股股的涌了出来,越容因面色不显的又合了车帘,只听着某人沉静的训斥起了贴身侍卫:放肆,指挥百姓排成三列,让马车先行。
简言意骇,就仿佛怕沾上了她被身侧的世家千金怀疑似的,气不打一处来,越容因也催促马夫:快些离开这儿。
见马车扬长而去,可身侧的男子平白的有些落寞委屈,眸子淡淡的仿佛没了兴致,苏萍好奇的询问:不知刚才那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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