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宗怎么来了?
他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把几人给带到水榭处去,公子今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心血来潮地在水榭钓了半个时辰的鱼了。
“温小姐……您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么?”千一放慢了脚步和她并肩前行,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温九蕴无辜地望向他,“千一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来看看自己的未婚夫,不行么?”
呵呵哒!
千一心里头毛骨悚然,您老那一次来不是给公子下套的。
几人被带到水榭之后千一便吩咐人去给宁靖搬一张椅子过来了。
殷长夙从始至终都是提心吊胆的,目光不敢稍离片刻,深怕宁靖有什么闪失。
“我说怀王殿下,您这日往我这处跑,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李抒依旧盘腿坐在凉亭外,手里拿着一根价值不菲的鱼竿,头也不回地道。
殷长夙先是看了一眼温九蕴,这才出声,“皇命在身,本王也是无奈之举。”
“你这来就来了,咋还拖家带口地来……了,”李抒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回头撞上了温九蕴那双含笑的眉眼,吓得差点栽进了鱼塘里面,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戒备,“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看望我这未婚夫了。”温九蕴很是自然的道。
李抒:“……”还好早膳没吃,要不然现在就吐了。
他扯了扯嘴角,将鱼竿一丢腾的一下站起身,头疼地看着这几人,走近温九蕴压低声音道:“我说祖宗,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人给你关在京兆尹的大牢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关心你啊!”温九蕴一脸认真。
李抒:“你说你要杀我,可能性还大一点。”
就在二人调侃期间那边倒是有了动静,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李抒环抱着双臂倚靠在柱子上,懒洋洋地道:“这个殷长夙有点意思,当初诸多皇子他是唯一一个和太子有着竞争力的对手,皇上宠爱,母妃的娘家也不赖,他自己也出众,可后来却为了他这个王妃放弃了一切,心甘情愿地做一个王爷,陛下大怒,对他也逐渐地疏远。”
那时太子还不是太子,大家都在揣测帝王的心思,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怀王是有希望的。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王妃。”
温九蕴眯了眯眼,微微一笑,“总有一些东西比权力地位更吸引人。”
李抒古怪的扫了她一眼。
很快三人就在凉亭内的蒲团上坐下,李抒被二人的目光看得很是不自在,忍无可忍地道:“我脸上生花了?”
“只是来提醒李公子一下,父皇坐不住了。”殷长夙把放在夫人身上的眼神收回来,语气淡淡。
他的确是答应要帮老九,可李抒的事情他无能为力,而且老九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他们密谋什么,他也不关心。
只负责把话带到。
“看来还是高估了我李家的地位啊!这狗急跳墙了啊!”李抒长叹了一声,然而脸上一丝畏惧的神色都没有,他给自己斟茶,无所谓地道:“我也很好奇咱们这位陛下会做到什么地步去,他这是第二次对我动了杀心,这让我很不爽啊!”
殷长夙眉梢轻蹙,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
“我也很好奇,李公子这么坐得住,时不时私底下有什么小动作了?”温九蕴笑吟吟地睨了他一眼。
虞楮在她那里住的那段时间,虽然和她说起边境的事情,但也是有所保留的。
她好奇,但没有追问。
如今看来,虞楮保留的就是和李抒有关的了。
李抒望向二人,哑然失笑,“要不说我不喜欢和你打交道呢!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太聪明了,显得在下很愚蠢啊!”
“不过,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告知两位,过段时间两位就知道了,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还是保险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