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罡怎么可能咽得下这个怨怒之气?!
“只是打一顿?”
霍盲微微勾唇,“要不把他掳来庄园里当阶下囚吧……算是以牙还牙,报他掳走小诺之仇!”
霍盲的这个提议,或多或少带上了私人意愿。
要知道半夜三更把小家伙带去公园,一早还得将小家伙带回来……这跑来跑去的,实在是太费精力了!
而且小家伙正在长身体,也极不利于他的茁壮成长!
所以说,把顾沉谙打一顿,在掳回庄园里当阶下囚……
那就用不着诺小子跑来跑去的了!
简直就是一箭三雕的好谋划!
“嗯嗯嗯,你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也把顾沉谙掳过来当阶下囚。好让他尝尝被关在铁栅栏里的滋味儿!”
想到什么,霍罡又急声道:
“对了,你让老五去那个养殖场选一条最凶最恶的狗回来,跟顾沉谙关一起!”
霍罡恨得牙直痒痒,“一条恶狗不行那就弄两条,咬不死顾沉谙那个狗东西!”
“……是,主子爷。”
不得不说,还是霍罡会折磨人。
为了给他的宝贝孙子报仇,他是真上火了。
——
隐隐约约的有一点儿见微红,安多曳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的例假提前了。
“妈咪妈咪,你的肚肚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喝一点姜糖水?”
小家伙奔了过来,抱过妈咪安多曳就亲了吧唧一口。
看到儿子依旧活泼满满,安多曳一直悬着的心也松下了不少。
“怎么一头的汗啊?跟你义父去哪儿了?”
安多曳温柔的给小家伙擦拭去了额角上的汗水。
“跟义父去警叔叔局了。义父觉得顾沉谙就是骷髅面具人,可小诺知道他不是……所以义父有点儿小生气,正在跟阿盲发脾气呢!”
小家伙偎依在妈咪怀里,还时不时的给安多曳揉上一揉肚子。
“小诺,你……你好像很信任那个顾沉谙啊?”
安多曳试探着问,“他究竟都跟小诺说什么了啊?”
“也没说什么啦……小诺就是觉得:顾沉谙虽然看起来坏坏的,可是……可是他或许……或许内心是好的……小诺不应该误会他的。”
小家伙解释得支支吾吾的,然后又扬动小眉宇问道:
“妈咪,你是不是很恨顾沉谙啊?”
小家伙扁了扁小嘴巴,“那妈咪以后有没有喜欢过他?”
“……”
安多曳微微一怔:这都什么问题?
是顾沉谙教会小家伙这么问的吗?
“以前妈咪是喜欢过顾沉谙……”
安多曳微微吁了口气,“但在看清顾沉谙的真面目后,对他只剩下恨,便没有爱了!”
“哦。”
小家伙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似乎有些失落。
但他又不想强求妈咪去喜欢一个讨厌的人!
“小诺,顾沉谙把你掳走之后……究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安多曳假装不知道儿子昨晚去见过顾沉谙了。
“他说……他说……他说你是他的奢侈品!还说你曾经救过他的命,他很幸运的娶到了你;你成了他宠在心尖上的顾太太!”
小家伙吧吧的把顾沉谙的那些煽情的话都说了出来,“他还说,是坏唐可冒充了你……你才是真正的向日葵少女!!”
刚开始,小家伙的话还只是肉麻的煽情;
但越听安多曳越觉得不对劲儿!
唐可冒充了自己?
自己才是真正的向日葵少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顾沉谙为什么会跟儿子小诺说这些?
“不过妈咪,你要是真不喜欢大坏蛋顾沉谙,小诺绝对不会强迫妈咪去喜欢一个讨厌的人的。”
小家伙亲了妈咪一口,“妈咪永远都是小诺最最爱的大宝贝!谁都不可以委屈小诺的大宝贝!”
看来儿子并没有被顾沉谙带歪!
“那顾沉谙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你的亲妈了?”
安多曳不动声色的又问。
小家伙被唬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能是……可能是知道了吧。小诺也不是很清楚呢!”
每次小家伙一摸鼻子,安多曳就知道他在编谎话。
“妈咪可不喜欢说谎话的小诺。”
安多曳淡淡一声,“行了,你去给中文老师打电话吧。就说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学习中文了!”
“不要嘛……中文真的好难写哦!”
小家伙立刻苦着一张小脸,“尤其是那个‘霍’字……真的好难好难写!好多的笔画,格子又小小的,小诺都写不下的啦!”
“学习是人类通往未来世界的必经之路,也是美好之路。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安多曳真想把《劝学》给儿子来上一遍。
“一点都不美好啦!”
小家伙扁着小嘴巴,“早知道小诺就不跟义父姓霍,跟妈咪姓‘安’好了!”
安多曳:“……”
——
晚上十二点。
小家伙一直熬着眼睛等着霍盲过来带他一起出庄园,然后去公园里找顾沉谙!
小书包里依旧装得满满当当。
这一回,他连玩具都带上了。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霍盲过来叫自己。
于是,小家伙悄然的爬起了身,悄无声息的光着脚丫子走出了儿童房。
今晚他没跟妈咪睡,也没跟义父霍罡睡,他选择了一个人睡。
这样跑去见顾沉谙才更方便一些!
小家伙刚跑下楼,就看到霍盲像个阿飘一样从地下室出来,然后朝楼下的洗手间飘了过去。
阿盲这家伙在干什么?
半夜三更飘来飘去的,真的好吓人!
不过小诺是不怕阿盲的。
因为他知道霍盲最宠他了!
“阿盲,你飘来飘去的在干什么?”
小家伙跑进洗手间来追问一声。
霍盲不动声色的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污,然后朝着小家伙温情一笑:
“你猜!”
“我猜你肯定是皮痒痒了,想挨我义父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