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挣脱开安多曳的手,再一次躲到墙角里,惊恐万状的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样,整个人哆嗦得厉害。
“你不是要去找顾沉谙吗?我带你去啊!”
安多曳是真的想不通:唐可有装神志不清的必要吗?
还只是为了博取到顾沉谙的同情和怜悯?
就在安多曳第三次伸手想来拖拽唐可时,一只铁钳似的手紧紧将她伸向唐可的手给扣住了。
安多曳回头看去,顾沉谙那张阴寒的脸便映入在了她的眼帘里。
“顾太太,你究竟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沉很冷,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之意。
“她要找你,我正准备带她去呢。”
男人冷凝的声调,安多曳的呼吸微微截停了一秒。
“顾太太,我跟你说过:你跟我怎么作都可以……”
顾沉谙将安多曳人整个人拖离开了唐可,“但唯独不能伤害唐可!”
“顾沉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唐可了?”
安多曳哼声问。
“不但我看见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
顾沉谙的声音又寒上了几度,“唐可是个病人,她已经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你还对她动手拖拽……顾太太,做个善良的女人不好吗?”
“顾沉谙,我哪里不善良了?”
安多曳气得说不出话来,“唐可明明就在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早已经被她蒙蔽双眼?无非分清是非?”
“装?”
顾沉谙嗤笑一声,“唐可有装的必要吗?”
微顿,顾沉谙缓缓吁了口浊气,再次凝视着安多曳:
“就算她神志不清是装的,那她满身的伤和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呢?也是装出来的?”
顾沉谙的声音高上许多,也凌厉了许多。
看着蹲坐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唐可,又看了看面目狰狞着朝她吼的顾沉谙;
这一刻,安多曳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有的辩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甚至于还有点儿可笑!
因为顾沉谙做为自己的丈夫,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这个妻子。
“顾沉谙,既然你这么偏袒她,信任她……那我们就离婚,你跟她过呗。”
最终,在话赶话之下,安多曳还是说出了这句伤感情的话。
顾沉谙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次,我尚且可以原谅你一回。”
顾沉谙沉声低厉,“但不会再有下次。”
“别啊……现在就把婚离了吧,免得你的心尖宠受委屈。”
安多曳冷生生的在笑。
“安多曳,如果你非要偏执的一意孤行,重复做伤害唐可的事……”
顾沉谙暂顿住了,他凌冽着双眸紧盯着安多曳。
“那便如何?”
安多曳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