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一片白。
她好像做了个噩梦。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一道陌生的女音响起，尚思思才意识到不是做梦。
她确实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他们都说，乔楚自杀了……
“不可能！”尚思思坐了起来，“乔乔没自杀。”
护工一脸同情地看着尚思思。
秦老板雇佣她照顾尚思思的时候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现在尚思思这明显是不肯接受现实。
“尚小姐，您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喊医生过来？”护工压低声音问着，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会刺激到她。
尚思思环顾一下四周，抓住了护工的手臂：“这是哪里？”
“这里是医院。”护工回答。
“秦野呢？”尚思思继续问。
“秦老板去忙别的事情了。”
尚思思一把掀开了被子下床。
下瞬脚一软，她跌坐在地上。
“哎呀！”护工惊呼一声，赶忙把尚思思扶回床上。
“您的脚有伤，可不能动弹。”
护工卷起她病患服的裤子。
果然膝盖上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尚思思看也不看一眼，好像感觉不到疼痛那样，问着她：“现在什么时候了？”
护工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现在下午四点十五分。”
“我手机呢？”尚思思又问。
护工打开抽屉，把手机递给她，这都是秦野离开之前交代好的。
尚思思握住手机，坚决下床。
“哎呀，您的伤口还没处理呢！”护工无奈，想要拦住她。
“滚开！”尚思思一把推开她，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直接往病房外跑。
护工被她一推，后背撞上了床头柜，顿感一阵疼痛。
她却顾不上，看着跑到外面的尚思思，惊呼道：“尚小姐，您要去哪里？还穿着病患服呢！”
尚思思对她的惊呼不管不顾，往外跑去。
护工的腰传来尖锐的疼痛，压根追不上，只能拿出手机给秦野打电话。
尚思思一路狂奔，跑出医院，拦了一辆计程车。
“去M集团。”她对司机报了地址。
——
M集团。
慕北祁的头疼一直没有缓解过。
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止痛药，水都没喝就直接吞下。
干涩的药片卡在他的喉咙。
慕北祁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药片才得以下滑。
杨子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拿着文件走进去。
“老板，这是糖果工厂的策划案。”他把文件夹递过去。
慕北祁接过，打开后看得认真。
发现不满意的地方，他拿笔全部勾了出来。
“划线的部分，重做。”慕北祁把文件递回去。
“是。”杨子规接过，想了想，还是说道：“老板，这家糖果工厂已经倒闭了差不多十年了，您为什么突然要重新注入资金启动？”
说实话，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好的项目。
已经被淘汰的工厂，压根就没什么好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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