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巧云把眼睛朝向了他,他的眼里闪现出了泪花。医生笑着对他说:“幸亏你呼救及时,再晚一点看你是怎样个哭法。她本来就低血糖了,又给留出去那么多血,来个而‘二罪’归一,哪能受了呢。”
温巧云这才感到自己原来差点没命了,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就能没命呢,就是这个“二鬼”作怪的,她不友好地白了丈夫一眼,又闭上了。周围的医生、护士看到她没什么事了,一块撤走了。
丈夫很耐心地守在病床边,一会儿看看输液器,一会儿摆弄一下她的胳膊,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打过针输过液的人来说,这真是来实习了,什么也不懂。温巧云感觉针眼有点痛,“咿呀”的直喊。丈夫说:“忍着点吧,好好的皮肤扎开了能不痛吗。”
温巧云反感地说:“那会儿不痛,你瞎弄了一下就痛开了。”说着,朝手背看了一眼,看见鼓起一个打包。她赶紧说:“快找护士,起包了。”
丈夫感觉她大惊小怪,不厌其烦地说:“没事,它肯定得起个包,输进去那么多液体,哪能一下子走开呢,忍着点吧。”
温巧云着急地说:“你赶快去喊护士!”
丈夫无动于衷,厌烦地说:“你这人才是,有病了还不省心,总是你说啥就是啥,叫来护士又能怎么得,人家能替你疼了。”
温巧云无奈地说:“你这个木头人,我怎么总是和你沟通不了呢,看的成这样了,你还不着急,还给瞎解释。滚一边去,有你五八没你也四十,你去不去,不去我拔针了,哎呀,痛死人了。”
丈夫也有他的无奈,“唉”摊上这么个自以为是的老婆真能把人给坑死,人家谁人输液向她这样,这啦那啦的,他一甩手生气地走了,嘴里还叨叨着:“行了,你是奶奶!我给你叫个。”走的挺远了嘴里还听得在叨叨:“叫来还不让人家唠叨你一顿,输液还这样矫情。”
丈夫走了以后,温巧云连痛带气哭开了。
一会儿,护士来了,一看,赶紧拔针,并且嘴里还怪怨着:“跟前还有人呢,怎么还能给鼓成这样呢,想啥呢,你也是,早就鼓了才说呀!”
温巧云边哭边说:“早就催他呢,他就认为正常情况,还说我矫情。”
护士“唉”了一声,又忙乎了一阵。
丈夫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外观赏医院的走廊呢,护士出来顺便安顿了一句说:“进去吧,这回好好给看着吧。”
丈夫进来看到重新扎了一次,没说什么。温巧云却对他说:“你看,人家还怪怨叫的晚了。”
丈夫不服气地说:“你愿意让人家再扎一针,人家肯定就衣你了呗,要不你喊痛了。”
温巧云火冒三丈,来一句结束语,说:“你给我滚的越远越好,再不想和你说一句话。”
两个人终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