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那地方。”
“其三呢?”
“无法和你再好起来。”
他没有把其二房在心上,说:“你为什么这样恨我呢?”
“那你说呢?”
“那天我喝多了酒,被你踢了一脚差点痛死我。喝酒人你还不知道,极难控制自己,你倒是没喝酒,把我踢成那样。”
“怎样了?怎样也没见着你的血呀。”
“你见了血个把月就好了,可我呢,你还有脸让我找你。”
我听出,我的那一脚还踢出了问题,忙问:“你还能带伤多长时间?”他没有回答。
我带着气说:“你还能好个三五个年。”
“何止三五年。”我有些疑惑了。
他好像站住了理道:“我都以为我这辈子再也用不着找你了,用不着为了你们两头受气了。我只等你回来和我解除关心了。可你一直没有回来,你虽不回来但我很感激你,使我们还能有这种关系。我觉得这种病是看不好了,就这样吧。以后就再也没去医治。我的病谁也不知道,经常有人来给说媒,我都拒绝了,并且提出我永远也不想再和女人有纠葛了。媒人没有了,母亲很生气,唉,我这不孝之子,没有让母亲好好地过上个晚年。她老人家临走也对我不放心。这事也就这么蹊跷,母亲走了三个月后,我的病竟意外地好了。这阵子父亲的心情也好一点,当他从悲痛中走出来,才知道独生男人的那种生活的艰难,况且我们家里连老带小就是三个独生男人。每天的衣食起居真是令人发愁。父亲不愿意再让我们爷儿两跟着他共同享受这种生活就非要我来找你。开始我认为这么多年没有见面,这不就和陌生人一样了,我怎么也没有这种勇气,可父亲用他的老思想判断,你一定还想着我,要不怎么就不来离婚呢。他‘唉’了一声哭了,还说‘可怜那媳妇这几年也不知怎么过的,她肯定还没有嫁人,要不早被人催来和你解除关心了’。
以前不提这事还不着急,现在提起来就一下子着急了。他每天坐卧不安,不时从院里看,生怕你突然进门来,生怕你就在这几天被人抢走了,非要我快点,趁着孩子这会儿也放假了,能与我走。
我抱着侥幸的心里,先回到你们家,看父母那意思还愿意我们在一起,所以他们就把详细地址都告诉了我,还再三嘱咐我不要在玩性子,耐心点,让你多唠叨上几句,反正也掉不下一块肉。两位老人说话虽无意,可我的过失促使我听到――掉肉,马上就对自己悔恨起来:我还真让你掉了肉,洒了血。我低下了头,眼泪滴到了裤角上,被父亲看见了。他看到我的真心实意,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他说了好长时间,还搬出了我父母亲。我又从里屋看看那熟睡的儿子,我低下了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以为我默许了,就伸手来拉我的手。我不从,可他抓的非常紧,我怎么也抽不出来,只好就那样了。许久,我们没有说话,任凭两只手默默地交流着。女人的心也许就是软,我再也无法向他提出反对意见。那一晚也许是我俩的另一种恋爱方式的作证日。
我接纳了他。可是就将来回哪里,我提出了个要求:我们要想在一起生活,你就随我在这里,BJ我是再也不想去了。他很长时间没有作出选择,看得出他思想在作斗争,或者是咬着牙在于BJ说告别。终于他答应我了。一张两人的沙发,上面一道粗粗的隔离墙,慢慢变细,只至完全消失。
就这样我们在咱们自己的土地上又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们从来都不争斗,我们家生活又恢复了生机。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有他帮忙我省事多了。我们没有因为挣钱牺牲我们的母子亲,父子亲,和夫妻关系。
这时,张美如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张美如叙述完了这些年来不为人所知的事情,列车也将她带出了BJ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