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亚萍叙述完了,她看到大姐还是没有睡意,就问:“谁说呀?”
宝音坐立,看看其她人,示意她要说,其她人也就等着听了:
我二十一岁就出嫁了,因为我上半年出生,那家伙等我刚过完生日就从外地打工回来要求结婚。我母亲又有点舍不得我,但又主不得父亲的事,父亲是个直性子,说啥就是啥。他内心里一直惦记着让我去他们那村当教师,所以当他一来张罗结婚,父亲那是巴不得的。给忙里忙外地开介绍,只剩下让我跟着走了。我对他这么突然有些奇怪,对父亲这么着急有些反感。
这件事上吧,我自己也有一多半是和他们一样。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田地里的活,也抱着做教师梦而同意的。结就结吧,没用两个月就成了他家的人了。
新学期开始,我真当上他们村里的民办教师。因为好不容易捞了个差事,我们一直商量先别要孩子,等我稳定个两三年,因为够三年教龄就可以考个师范,所以我们就一直期盼这一年。可我一点也不知他背后为我承受着什么,事后他才告诉我。
我两年不生孕他父母就着急了,认为我不打算和他儿子过,故意不给生孩子。他儿子和他们也解释都无济于事。有一天晚上,他母亲亲自来和我谈这事。我就假装自己没采取任何避孕错施,是有不了,不是我不想要。他母亲有些不相信,看着儿子不高兴“你们两个合伙来骗我。”又顿了顿,那是想让我们说真话又说开了:“那要是真得的话,可能你媳妇不能生了。孩子反正得要,不行就打听着抱上一个吧。”
“看上个一两年吧。”我也跟着就事论事:“也许我岁数有点小,还没有发育成功,自己能生还是要自己的,实在不行再说,反正我还小得了,这么着急干啥呀!”
他母亲见我也许没好气,又不懂我论的那发育早晚的事,又说了一句:“哦,那你们看吧,我只不过是提调二字”说完不高兴地一甩门走了。
就在我当上教师后,村里有一个刚毕业回来的高中生,非常不服气:因为他们亲戚是村干部,她一个外来的女人就改变了命运,我们没门没窗的人就靠边站了。也许这个姑娘和咱们每一个人都一样,对自己回村务农也不服气,好不容易把一个有门面的教师打发走了,满以为这回轮上自己了,没想到一个进村还没站稳脚跟的人就给顶了。姑娘背后也哭过好几回。这样她家的人对大队干部有了想法,就开始琢磨了。
那几年有点吃喝之风,这样她们家人抓住点把柄到处窜同村人,集体到乡里告状。一个小小的大队干部拿下来是很容易的。再选谁村人也没个谱,但乡里要求必须是党员才有竞选的资格。正好她有个哥哥是当兵回来的,又是个党员,村里本来就党员少,况且还是年龄大的,这样人们不得不从她哥哥身上考虑了。还听有的人说,她们家为了这事也提前请人帮忙了。为了这事活动频频,她哥终于当上了。村里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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