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年后采取了保险的走法——朗芳喝了大量安眠药结束了自己。
在那最后的几秒钟,她很高兴。自己总算要告别那精神的折磨了,离开了他,离开了廊坊,离开了朗芳这个讨厌的名字。
男方这里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女方那边的人来了。因为是不正常死法,尸体还不能火葬,暂时停放在堂屋。
朗芳的姐姐哥哥得到死讯,哭个死去活来。要不是自家的孩子心疼还不知道哭到啥时候是个头呢。他们赶紧连夜直奔火车站,第二天一早就来了。男方的亲戚女人缠着姐姐,男人缠着两个哥哥。他们借着啼哭的劲儿不客气地要见妹妹尸体,无奈之举只好给打开了。
哥哥姐姐过来看,大哥和姐两个人又对比活泼可爱的妹妹小时候,一下子都晕厥过去,颠在地上。男方的家人们见状赶紧盖上,之后,把哥姐们扶起来缠进了家。可是,没等他们平息内心的胡乱猜测,男方家的人就开始商量拉走火化的事。一下子挑起了来者们的怀疑,大哥直截了当地说:“为什么不用土埋,而是这么早就送去火化,我看还是慢着来吧,先让法医给鉴定一下吧!”
这家大哥也听出了门道,连忙用平缓的语气解释道:“姐,哥,弟们,你们误会了,我们这里的政策驱使我们这样做的,我们如果不火化不但要罚款,就是埋了也要被挖出来给火化了。为了不在坟上乱搅豁风水,还是先火化吧,这是国家政策谁都无法抵抗。”
二哥用惊讶的口气向周围的人们问道:“这是真的吗?”人们异口同声地说:“哎呀,我们这里可紧呢,人们谁家想去大老远的花着人力物力去火化,都是没办法啊!”
“既然没办法,那就这么办吧!可是咋也得给我们说明你们家究竟发生什么事导致我妹妹这样,人不在被逼迫的走投无路是不会把自己送上这条路的。”
屋里一时无语谁都不敢说个啥,小老汉知道这是针对自己,一下子聪明劲就上来了,他“扑嗵”一声双膝跪地,两嘴角向下一弯,露出满嘴参差不齐的黄牙。眼里暂时还没有流出眼泪,可能此时的眼睛正忙着,将对老婆愤怒的火花转变成泪水呢。果然不一会儿他满脸淌着泪,这是一种求助的泪,一种自我保护的泪,并没有伤心的因素。
大哥说:“快起来吧,你用不着这样,我们是想知道她的死因,又不是来闹事的。”
秦老三此时双膝被那水泥地拧的有点痛,就地坐下了,便放声大哭起来,嘴里数论着:“芳子呀,你怎么就好意思走呀,你不喜欢我还有孩子呀!你怎么能撇下他们不管呢?哎呀!老天爷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从这句话中就暴露了他的内心思想,他并没有可惜她这个人,而是为解脱自己非他所害,是担心被冤枉而难过。他继续哭着……人们也不去管他了,都认为应该让他释放排解一下内心的烦闷。
外面仍然淅沥的下着雨,从昨天的雷雨过后,天空就没有放晴,只是云彩由低层提高了一些。晚上又下开了直到现在。在“爸爸”像牛吼般哭着的时候,两个孩子从远方的学校也回来了,他们从街门外跑进来,一起扑到了母亲的棺椁上边哭,哭得个有死无活,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想着那美丽的妈妈远远地离开了他们,再也见不着了,憋气的就敲打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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