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巧云牢记着女人的话,一排一排地数着,跨过公路。这一带她就来过了。她找到了司法员的家,街门也没有上锁,从缝隙间她把门开了,进来了。走到窗前,看到司法员正好拎着枕头从东屋走到西屋。司法员在家温巧云很高兴,她赶紧敲门,司法员出来开门。温巧云把情况一说,他没推脱一句,很痛快地随着她走开了。
这时,月亮也露出了头,大道上也明亮了许多,温巧云连走带跑地跟着紧随司法员。一会儿工夫,来到姐姐家。那些人早已散尽,也散了伙。温巧云又跑到那邻居媒人家通知,让他们来算账。她被媒人及全家人数落了一阵子,她也和他们顶了一阵子。有司法员压阵媒人只能去找他们了。一会儿工夫他们来了。这比那会少了许多人,其他人都各自回家,只剩下对象最亲近的两个哥了。三个人进门便对司法员来了一顿冷嘲热讽:“哎呀,武大官人在此。”
司法员很认真地给了他们一句:“严肃点,我不是和你们弄着玩的。”
少了那些泼妇,是温巧云最大的心愿,她在好奇,怎么正好把她们给滤掉了。剩下这些男人们管它钱上卡的有多紧,最起码不用被侮辱性的责骂。在没有文化的女人中也能分出好几个类型来,有温柔善良的,有通情达理的、还有嘴不饶人的;有蛮不讲理的像癞皮狗;也有当面做仁背后使坏的;有满肚子脏话,靠体格承“凶的”。如这种各占其一的那就是所称的泼妇了。这两个女人至少有一个是泼妇。那骂人的嗓子音很高很响,口齿非常流利,编排的各种脏话那也是有极高水平的。另一个女人也毫不示弱,只是较泼妇差点。对于温巧云她们这些从小受良好教育人的父亲的熏陶,那些话是难以启齿的。算帐现场如有她们那会搅和的算不下去的。
温巧云高兴的:真是天助我也。三个男人受司法员的影响很沉稳,没有废话,只顾算他们的帐,各种利息和工钱虽说高了点,但毕竟本钱少再高也算不了多少,工钱按当时,每天最高价给的。花了人家四百多元被算了七百元。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这三人拿着钱出去了,司法员还在家里安慰了温巧云几句,也出门了。
可听得门口有一些本地女人低声叨咕着那对象说:“你就说背地里给了她多少钱,进去再和她要······”
他被推到门口,连出来的司法员也给顶了进来,他向司法员说:“不行,我背地里还给过她钱呢!”
司法员认真地说:“你给多少当时不说,算完了才说呀,快回去吧,给也白给了。”
他假装执拗地说:“不行,我刚才忘了,凭啥白给她呢?”
司法员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无中生有也是犯法,这是属于勒索,你懂吗?”
他灰溜溜地走了。
司法员也紧随其后走了。
温巧云一颗悬着的心总是平稳了。